是是我做的!”
大帐里,南宫希芸面色绝望又冷漠,她捂着满是鲜血的手站了起来。
那只手,筋脉已断。
在承认的那一刻,她内心的恐惧和慌乱仿佛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满脸的不甘和怨恨。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是四年多前陷害墨卿表哥的那个丑八怪!多次见面,我竟一点也没看出来!任由她在表哥身边蛊惑他!”
“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当年那件事,表哥受了多大的委屈?遭受多少人的非议?你们都忘记了吗?”
“如今,她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还隐瞒身份接近表哥,她的目的和野心,你们难道都看不见吗?认不清吗?”
“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四年前怀上的?那孩子身份明显有问题!我只是替表哥以绝后患罢了!我有什么错?”
听了这话,南宫镇几乎愣在当场。
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女儿一样,满脸的震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是温柔的、善良的、明事理知大义的……
可,可为什么今天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还是说,他一直都不了解她,以前看到的,也一直是她想让他看见的那一面?
“你把那孩子怎么了?”百里墨卿冷然开口。
“表哥,那孩子不是你的,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芸儿是在为你解决麻烦啊!”
“你被这个女人害得还不够惨吗?难道还要相信她吗?”
“孩子,在、哪!!”
这一刻,南宫希芸仿佛看见一头张开利齿的猛兽,想要将她撕裂,咬碎……
“我,我没做什么,只是,将她卖去北狄了而已……”
舒禾双瞳猛地瞪圆,内心的愤怒值在此时达到顶峰。
“南宫希芸,你找死!”
银色长剑在空中挥过,冰冷的剑气几乎将空气都凝结。杀意席卷,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一颤。
南宫镇脸色巨变,下意识地挪动了脚步,可下一刻,他又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身为镇国军大元帅,自己的女儿却做下拐卖孩童的事!面对一个求公道的孩子母亲,他有什么脸面阻止?
南宫希芸看见那冰冷的长剑,上一秒的义正言辞瞬间消失,惊恐地大喊,“爹爹,救我!”
可南宫镇根本不为所动,这让她难以置信!
直到剑尖来到自己胸前,她才彻底看清了当下的现实……
向来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杀死……
“舒姑娘请手下留情!”
“娘亲!!”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两道声音,让舒禾抵住南宫希芸胸前的剑停止下来。
她回头,就看见南宫泽将小依儿放下。
依儿朝她跑来,小脸上还有泪痕。
“依儿!”
舒禾松了剑,将小依儿抱了起来,上下查看。
“娘亲,依儿遇到了坏人,他们伤害了大丫姐姐!依儿可厉害了,一下子把他们都打跑了!”
依儿看到舒禾,脸上扬起了自豪的笑,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的厉害。
此时,杨大丫也在郑八的身后跟着走进了大帐。
“禾娘子!”杨大丫看见舒禾,显然有些绷不住了。
舒禾见她一脸的瘀青,立即给她把了脉。
还好,伤得不是很重,看来伤她的人,不是武功高强的练家子。
“没事吧?”
杨大丫没说话,只摇摇头。
“舒姑娘,看在孩子和杨姑娘都没出什么大事的份上,能不能饶过我妹妹一次?”
南宫泽手心捏了一大把汗,差一点,差一点她的剑就刺进小芸的身体里了!
“饶过她?给她未来再伤害我孩子的机会吗?”舒禾抱着依儿,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南宫泽和依儿的出现,而缓和多少。
南宫泽迅速开口,“我保证,我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只求你能留她一条命!”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是能拴着她还是能断了她的腿?”
“一次又一次,难道非要等我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才能杀她吗?”
这种鬼话,叫她怎么信?
没了腿,她还有嘴,自己做不了的事,还能叫别人去做!这种危险的隐患,她怎么可能会留下?
南宫辛在南宫泽进来的时候,也跟进来了。
看到南宫希芸满手的血,他忍不住地心疼。“禾娘子,我知道小芸犯下了大错,罪无可恕。可是,她毕竟也是依儿的表姑姑啊,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万一让人知道,因为依儿的缘故,她的表姑姑因她而死,那她的名声,也总会不好听的啊……”
舒禾冷冷地盯着他,极度不满,“你是在威胁我?”
南宫辛一怔,连忙解释,“不不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依儿是表哥的血脉,那与我们南宫家就是有血缘关系的,闹出人命,总,总是不好的……”
他真的没有要威胁她的意思,这是,毕竟是亲戚,若真是闹了人命,那以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