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羊出了客观现实，在荒土上走了两公里左右，蕾奥娜派来的直升机就已经找到了他。
巨大的旋翼卷起风漩，直升机在威天阳的头顶盘旋了几圈，最终确认没有危险之后，终于缓缓降落到他的面前。
威天阳右手抓着巴弗灭的羊角，叉着腰站在原地等候，两个特种部队朝他喊话：“上来吧！那头羊是怎么回事？！”
他摆了摆手，道：“这附近有农场吗？或许是当地农民的。”
特种部队摇头，他也不是本地人，道：“你要带上它？”
“还是有位置的吧？”威天阳问。
特种部队想了想，做了上飞机的手势，威天阳便牵着巴弗灭跳上机舱。
巴弗灭侧着身子跪趴在机舱一侧，威天阳坐在旁边，两个队员则坐在对面。
直升机缓缓升空，那两人扒在舱门口朝四周看去，只见月色之下，方圆百里除了黑色的荒土，就是远处连绵起伏的黑色山脉，很是荒芜。
“操……真的全都夷为平地了……”一個队员忍不住感慨起来。
“你怎么做到的？”另一个则好奇问了问。
威天阳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闭嘴……这是机密。”
“好吧，我只是好奇。”
两个队员自顾自的交流着。
威天阳看向巴弗灭，它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色公山羊，只是毛色黑的过于纯粹，令人看上一眼就觉得邪乎。
直升机飞了差不多半个钟头，便将他们撤离出格尔利兹周边地区，在此期间，威天阳还看到有几架军用直升机与他们掠过。
蕾奥娜此时打来电话，向他确认了情况。
“威？情况如何？”她问道。
“危险已经解除，但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排查一下，这地方很大，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威天阳道。
“我们通过无人机看到了刚才的情况。”蕾奥娜暗示道。
“是两个巨人斗殴的场面吗？”威天阳笑问。
“我们分不清楚哪个是你，所以没刚才没法进行空对地导弹支援……但我想，那个长角的是你才对。”蕾奥娜道。
“你没有猜错。”威天阳看了眼巴弗灭，然后道。
“那个……真是零九一吗？天哪……它可真大……是你变成了它？还是你把它放出来了？”蕾奥娜用夸张的惊讶语调问道。
“都差不多吧…总之，问题解决了，那些丧尸应该不会再困扰你了。”威天阳道。
黑色疆域对巴弗灭没效果，但对它的眷族还是有用的。
“回来再细说，我感觉情报部门得有很多工作要做了。”蕾奥娜道。
“我应该很快就能抵达临时指挥所了。”威天阳道。
“嗯……威，堕肉真的一点都没剩下吗？”蕾奥娜还是有些惦记。
“我之前也告诉过你吧？这能力是不可逆的。”威天阳道。
“嗯，我明白了。”蕾奥娜道。
她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不像几小时前那般凝重，毕竟国内最大的灾难顷刻间被解除，还是在她的任上，这算得上是一件极大的政绩，能为自己捞到不少政治资本。
“那就待会儿见吧。”蕾奥娜道。
威天阳挂了电话，转眼间直升机已经飞抵百公里开外的临时指挥所，施特劳施在那里负责善后工作。
格尔利兹危机解除，但他并不开心，也说不上难过，还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面孔。
威天阳跳下飞机，巴弗灭跟在后面。
施特劳施前来迎接，道：“祝贺你完成任务……”
说着，他看向威天阳身边的黑羊。
“呃……这是……？”他指了指巴弗灭。
“可能是周边农场的。”威天阳道。
“这城市周边没有农场，我觉得这山羊不对劲……要不……”施特劳施说着，手已经打开了步枪的保险。
威天阳回头用心声交流：“你往外跑，然后躲进客观现实，在前面的帐篷门口等我，要离开的时候，我会来找你。”
“客观现实是什么？”巴弗灭不解。
“就是你说的‘扉页’。”威天阳皱眉。
巴弗灭低了低头，随后咩叫一声，撒开蹄子便冲着大门口跑去，它跑的极快，营地里的士兵们都有些诧异，还没反应过来，它就跃过栏杆，窜出门外，融化于夜色之中。
施特劳施本来举枪准备射击，但周围人太多，他怕误伤，迟迟没有开火。
眼见着巴弗灭已经跑开，威天阳笑道：“跑了就算了，就当是放生了。”
“它会不会也被感染了？我看它的毛色有点奇怪。”施特劳施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转头去问那几个随机的特种部队，道：“这羊哪里来的？”
“跟着他上的飞机。”特种部队也是毫不隐瞒。
“也就是说，是在现场……”施特劳施皱眉。
他看向威天阳，问道：“你的能力对动物不起作用吗？”
威天阳耸耸肩，道：“也许吧，我也是第二次用这能力。”
“你们带六个人，两条狗，出去找找。”施特劳施吩咐道。
威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