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泼德已经把无人机可能坠落的数个地点发到了威天阳的手机上，此前，它正尾随一个可疑的车队，或许，是被发现了，才被对方用一颗EMP干了下来。
现在，那车队的主人肯定已经派人展开了搜索，虽然威天阳离那无人机有些远，但没人能比他快。
只是，眼下斯宾塞还跟在他身边，着实有些施展不开。
于是，他便给杜明打去了电话，将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给了对方，还让他顺路购买了一些干粮和水，租一辆四门的车前来。
杜明此前已经坐车出城，一直都在等威天阳的信号，接到电话之后，便办妥了所有事情，驱车往威天阳的方向赶来。
在他抵达之前，威天阳先带着斯宾塞离开了工厂，毕竟这里作为阿扎哈武装力量的据点，在失联之后，对方肯定会派人来搜寻。
威天阳本想带着斯宾塞切进客观现实赶路，但想到那空间对普通人的精神和身体压力如此之大，就连年轻强壮的杜明在里面呆了短短三两分钟都无法承受，眼下这老头子虽然养尊处优，保养的不错，他也不敢冒险。
毕竟人还要带回去，万一他在客观现实里扛不住，突发脑梗等老年病怎么办？
而且工厂里一辆车都没有，没辙，两人只能徒步半小时，来到了小城的市区中心地带。
小城不大，但该有的都有，只是被制裁和封锁后，阿扎哈的经济全面倒退，这港口城市也失去了往日的热闹，五层公寓楼老旧不堪，城中心的广场满地垃圾，铁制的雕像锈迹斑斑没人维护，再加上刚刚EMP的冲击，导致全城停电，一幢幢公寓楼从外面看去仿佛就像是被遗弃的废墟。
街上有许多居民站在路边讨论着这场停电，他们互相攀谈，还有人干脆在路边卖起咖啡，路灯虽然坏了，但沿路的小摊用老旧的灯泡照亮了整条街。
威天阳和斯宾塞找了個小摊坐下，要了两杯咖啡，在等待杜明的同时，他也利用瞬移，不断往返数个坠机点进行调查。
第四次回来的时候，斯宾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有几个超能力？”
“这是机密。”威天阳笑道。
“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得到你的DNA和少部分脊髓液进行研究……你知道，你这种身负多种超能力的人，是世界首例。”斯宾塞道。
“那并不意味着我，我就喜欢被人捆上解剖床进行研究，我是一个人，不是你们的研究材料。”威天阳道。
“有时候……为了人类的利益，个人的牺牲是值得的，你或许是人类迈向崭新黎明的阶梯，而且，你也不需要承受多大代价，你只需……做个简单的手术就好。”斯宾塞还在劝导。
“我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威天阳道。
做个简单的手术？
威天阳对此有过失败的经验，他明白，只要躺上手术台，自己的命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那就聊聊你自己吧？你的家人，你过去的生活？还有……你为什么在乌良市闹出那么大动静？”斯宾塞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告诉我，我可能也会告诉你。”威天阳笑道。
“我差点忘了……你能仔细描述一下……那个替换疾病的能力吗？”斯宾塞道。
“那种能力，是借由双手触发的，通过触摸，就能把一个人的伤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但好像也只能用双手去触摸，如果手没了，能力虽然还在身上，也无济于事了。”威天阳描述道。
“这能力我有印象，恰巧是我的公司的项目，代号好像是128……也是一个勉强达到三角之形的能力。”斯宾塞道。
“才三角之形？这种能力能无条件治好所有疾病和伤口，而且代价也只是一管儿中和剂。怎么评级如此低？”威天阳不解。
“这项能力本身的局限性和副作用很多。你不是也说了，失去了双手之后，就无法触发能力了么？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个的？我们处理药人和展示品的工作还是蛮严谨的。”斯宾塞道。
“换做是三年前的我，你现在已经死了。”威天阳道。
“很庆幸，我遇到的是三年后的你。”斯宾塞道。
“你说这能力有缺陷？”威天阳扯回正题。
斯宾塞点头，又叫了两杯咖啡。
“首先，手是这个能力的触媒，而且，还必须是原生的手，假手、移植手、双脚以及身体其他部位都不行，这就带来了很强的局限性。”
“其次，也不是所有伤口和疾病都能被转移。确切来讲，这项能力的正确描述，是转移‘伤害’，而非‘疾病伤口’，比如，有些人残疾了，有些人做了部分内脏的切除手术，这些缺失是无法通过‘转移’来治好的。”
“现代战争中，步兵所承受的最普遍的伤害，是爆炸。这种能力无法治愈被地雷、迫击炮、炸弹等爆炸物伤害，导致肢体残缺的士兵，所以，战争价值并不高。”
“而要是将他们安排在医院里治病，一方面代价太高，现代医疗技术已经能治愈许多过去无法治愈的重疾和癌症，医疗费用甚至还不如一管儿中和剂高，另一方面，此能力的黑药症会让能力者产生自虐倾向，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