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看胡副官的态度,开始有些游移不定,“胡长官,您看”
“不用你们送伯宁小姐回去,少帅那边我来说。”胡副官道。
士兵道是。
楚伯宁说:“胡副官,麻烦你按照我的话去回阿哥,我确实有一些关于姜止或者说与姜止相关的人的消息。只要他答应让我跟着上战场,我就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他。”
胡副官点了点头,随后去了营地。
不出意外,楚伯承仍不肯见他。
直到胡副官说,是关于姜止的,楚伯承才让他进来说话。
胡副官道:“少帅,两年前的事,我很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她能活着回来?”楚伯承冷笑,“你说有关于姜止的消息,怎么,见到她尸骨,还是见到她借尸还魂。”
“是伯宁小姐。”胡副官道,“她跟我说,她知道一些跟姜止相关的人的消息,只要您答应让她上战场,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楚伯承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李锦一!
宋羡和傅临州很早之前就去英国定居,这个他是知道的。
他把姜止已死的消息,通过发电报的方式,告诉了宋羡,也收到了宋羡回复的电报。
然而李锦一却不知所踪。
两年前姜止出事之后,李锦一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楚伯承怎么找,都找不到李锦一的踪迹。
姜止死后,楚伯承想尽可能去补偿和她相关的人,包括宋羡、楚伯宁,还有姜淮。
他给宋羡寄了很多钱,帮助楚伯宁出了国,抽空便去探望姜淮。
只有李锦一,他连人都找不到。
沉吟片刻,楚伯承道:“你把楚伯宁给我叫过来!”
两年期间,这大概是楚伯承对胡副官下的第一个命令。
胡副官欣喜应了声,又急匆匆回去接楚伯宁。
楚伯宁就料到今天楚伯承会派人来接她。
她跟胡副官上了车,然后去了营地,和楚伯承大眼瞪小眼。
楚伯承冷声开口,“楚伯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楚伯宁绝对不会把今天遇到一个跟姜止长相相似的男人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楚伯承肯定会卸磨杀驴,直接把她赶走。
她壮着胆子道:“阿哥,你得让我待在这,并且同意我成为这里的战地医生,否则我不告诉你。”
“楚伯宁,你出国的这两年,胆子大了不少。”楚伯承眯了眯眼睛,表情阴森。
让楚伯宁头皮发麻。
她低着头,不敢跟楚伯承对视,但嘴仍旧很硬,“反正我就要在这里当医生,你不让,那我就把某些事烂在肚子里,你永远别想知道。”
对于楚伯承来说,撬开一个人的嘴很容易。
比如剥皮抽筋削骨。
然而,楚伯宁到底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又是姜止的朋友,他不能拿楚伯宁怎样,于是只能松口,“你可以待在这里,前提是不能捣乱,如果打仗,你就待在后方,帮忙救助伤员,不能去前线。”
“阿哥,只要你答应让我待在这就可以。”楚伯宁咧嘴笑了笑。
“那能说了吗?”楚伯承拧着眉。
楚伯宁摇头,“还不能,我怕你反悔。”
“楚伯宁,你是不是皮痒了?”楚伯承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我答应告诉你,但没说什么时候告诉你。”楚伯宁迅速起身,盯着楚伯承的眼睛,一步步往门口挪,“等我在这里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地医生,我再告诉你。”
说完,楚伯宁一溜烟跑了。
楚伯承刚想派人把楚伯宁抓回来,这时,钟团长匆匆掀帘子进来,“少帅,对面开始有所动作了。”
“戒严!”楚伯承言简意赅,随后,他召集了包括钟团长在内的优秀将领,开始各自带兵实施作战计划。
凌晨一点多,敌方突袭。
还好楚伯承早有准备,将敌方的一支突袭队伍团团围住。
没成想,敌方突袭的领队,突然拉开身上的炸弹引爆。
楚伯承为了救胡副官和旁边一个明显轻敌的将领,他被炸药伤到,鲜血直流。
胡副官大惊失色,赶紧让人去抬担架。
他们没想到,敌军突袭不成,竟然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深夜,营帐兵荒马乱。
受伤的人不少,军医忙不过来。
钟团长分别叫人去接姜止和楚伯宁。
姜止在熟睡中被叫醒,她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赶紧起身。
李锦一打算跟姜止一起过去,姜止道:“大晚上的,只有保姆和乳母两个人看顾小团圆,我不放心,你不要跟着去。”
“阿阿哥,那你小心!”
面前是来接姜止的一个小士兵,李锦一险些说漏嘴,他及时‘刹车’,叫姜止阿哥。
姜止点头,背起药箱跟着小士兵离开。
到了营地,钟团长赶紧把姜止拽过来,“小杆子,你病好写了没?”
姜止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轻轻咳了一声,“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快进去看看,少帅伤得不轻。”钟团长把姜止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