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牙痒痒的。 越鸟不明就里地盯着青华,这个老神仙推开窗后便扬长而去,站定在了院里便开始施法,原来他是要将瓷瓶里的胚胎放进血莲里去哺育,知道她不便起身,所以他才特意打开了角窗好让她能亲眼看见。 青华穿着一身碧青色的衣裳,站在堂前树下玉树临风,越鸟看着他的侧影不觉入神,只见他先施咒让血莲绽放,随后便从瓷瓶中取出胚胎送进了血莲之中。 血莲池无风起浪,千瓣艳红的莲花重新闭合,重重花瓣下似有烛火一般大小的一个白影,想必就是元圣星的仙胎了。大功告成,青华捋了捋袖子,招呼着越鸟往血莲池看,越鸟抿嘴一笑,只觉得心底一片甘甜,可这甘甜中却始终掺杂着二分忧愁。 青华快步回殿,他忙着献宠,因此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越鸟的榻前,可越鸟面上却有些阴郁,他伸手去揽越鸟,越鸟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青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青华心里一凉,他有太多事瞒着越鸟,内疚哽喉他吞不下也吐不出,仿佛有人在他心口放了一块石头,他苦笑了一声,避重就轻地答道:“我这龌龊心思殿下自然知道,不算相瞒。” 可青华越是插科打诨,越鸟心里就越怀疑,她问青华:“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什么都不问,我只问你,你那断了缘的帝后现在何方?” 青华闭眼叹苦,早知越鸟是如此心性,可怜她蒙在鼓里,还生怕自己是夺了别人的夫婿。天下多苦,最苦的就是要他不得与越鸟坦诚,他好想告诉越鸟,他们就是天定的夫妻,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仙缘。可他偏偏不能,他只能眼看着越鸟不明就里,失去帝后尊荣不说,如今还要为夺了别人的仙缘而内疚。 眼看青华露出伤情,越鸟心中十分不忍,青华本就是痴情之辈,若她非要刨根问底,只怕要惹青华伤心了。说到底,若帝后因为断了仙缘而未得出世,青华少不了要内疚,可若是帝后尚在人间,青华这就是移情别恋,他心中必然愧疚。此事难两全,既然无解,何苦让他再烦心自苦,不如难得糊涂,再不提了。 “青华,你别难过,我不问了就是。”越鸟低声说。 青华瞄了越鸟一眼,他失德事小,越鸟伤心事大,他虽不愿意对越鸟说谎,可他今日若不浑说一通,只怕越鸟日后少不了多思难安。 “此事天地间只有仓颉知道,我问时,仓颉暗示我那妻子因为断了仙缘未得出世。仓颉不肯与我直言,可他既然心恋殿下,殿下大可自己去问!仓颉深情,必定直言,到时候露了天机,正好让玉帝宰了他!” 青华这一番话三分真七分假,其中非但带上了仓颉这个该死的东西,还连带着埋怨了九重天的蝇营狗苟,他料定越鸟听了这话一定会偃旗息鼓,而如今这谎已经撒了,愧疚就留给说谎的人吧。 听了青华此言,越鸟心中顿时松快了许多,此事事关天机,她若是胡乱打探只怕是要害人害己。既然帝后已去,她也算不得鸠占鹊巢,如此甚好。 殿中有些化不开的伤情,青华打破沉默,附身轻吻在越鸟额上。此情此景,正是两情缱绻你侬我侬的时候,青华一阵动情,面红心跳,爬在越鸟耳边喃喃就要诉衷肠…… “越儿,我……” 正在此时,九灵在殿门前大大声的通传道—— “帝君!孟章神君携西海四公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