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圣星跑了?” 青华和越鸟异口同声,把孟章都吓蒙了,要么说这是天生的夫妻呢,语气表情都一模一样。 “帝君啊,我且问你,你莫非是真的将那龙珠配给了元圣星吗?”孟章急急问道、 “本座一言九鼎,自然是真。” 青华得了龙珠便吩咐人制了项圈,恰逢元圣星识破桃妖作祟有功,他便一应赏给了元圣星。 “哎呀!帝君啊!你可惹下大祸了!” 孟章气地直嘬牙花子,元圣星虽然是瑶池的仙根,但始终也只是个仙畜,哪有那些个本事?可龙珠是至宝,元圣星若是佩戴了龙珠,须臾之间便可道行大增,这才让它有机会逃出生天! 元圣星出走,少不了是青华弄巧成拙,原本是他误会玉帝才故意顶撞,没成想竟然惹下这祸。越鸟眉头紧皱,连忙追问孟章道:“此事事关重大,天庭神兽若是走失凡间,不闯祸则已,闯下祸便是大祸,不知元圣星是何时走失的?” “我到时九灵慌乱,我已经让人关了妙严宫门,九灵回话,说元圣星早起还在,午膳却未动,想必就是在早午之间走失的。”孟章说。 “糟了!”青华咬牙骂道,他昨日重赏元圣星,让它日间可以解了锁链几个时辰,原本以为它是神兽,自然懂得规矩,岂料这孽畜竟然伺机跑了。 越鸟知道此事需要快刀斩乱麻,于是便对青华说道:“帝君休惊,且算算元圣星现在何方,你我立刻去擒,切莫声张。” 神兽下凡必定惊扰凡人,此事宜早不宜迟,更切忌被别人知道,否则青华少不了要受罚。青华掐指一算,算到元圣星正落在甘嘉神洲鹿安国境内,可这一算也实在蹊跷,他竟然算不出元圣星落于何处! 事出反常必有妖,青华施法受阻,其中必有缘故,可是眼下事急如火迫在眉睫,元圣星在凡间多耽误片刻都有可能酿成大祸。越鸟明白轻重,因此捉了青华的手腕便行:“帝君,我俩需得即刻动身,去了再寻不迟。” 二仙一路腾云驾雾,到了鹿安国才按落云头,青华心有疑虑,便对越鸟吩咐道:“本座算不准元圣星所在,此间恐怕有异,越儿千万小心。” 越鸟环视四周,她们按落云头之处是个尼姑庵,她冷眼看着,见门里出出进进的那些个尼姑似乎神色有异,于是便对青华说道:“帝君,小王看此庵古怪得紧,帝君可愿与小王探个虚实?” “好,全听殿下安排。” 青华点头答应,越鸟随即化为一个僧侣,身披袈裟,脑袋顶上六根清净。青华见她化得个俊俏的小和尚,心中生出顽皮,拿手直摩挲她那光溜溜的头顶:“殿下便是成了和尚,也是个俊和尚。” “帝君还玩笑!帝君也做个化身吧,否则露了神迹怎生是好?” 越鸟心里无比着急,哪顾得上和青华逗趣?可青华看了看越鸟的和尚头,心里实在是不肯,于是便一转身化成了一个道士,他上下打量,觉得自己毫无破绽:“殿下觉得如何?” “帝君化的倒好,可这僧道同行,岂不怪异?” 越鸟嘟囔道,他们一僧一道往尼姑庵里去,怕是是有些不妥。可青华哪管这些?他拉住越鸟的手便走:“殿下岂不知释道一家?我看正好!” 二仙到了庵前,说是赶路口渴想讨些水喝,应门的尼姑放了二仙入庙,青华悄悄观察,虽觉得这庵中众尼似有古怪,一时间却也想不明白。单等他们二人在庵中坐定,这才恍然大悟—— “殿下,本座不解佛事,不知尼姑们能装扮吗?” 青华压低了声音问越鸟,他是九重天的重臣,向来不知道灵山是什么规矩,可他私心想着,这尼姑应该和道姑差不多,说一千道一万也断然没有描眉画眼的道理吧? 越鸟神色尴尬暗暗摇头,青华不明就里,她却知道地一清二楚——这庙里的尼姑各个面生魅色、描眉画眼、唇红如脂、衣襟微敞,在庙里走动事眼泛春水,胸前扬波步履妖娆。可见这些女子根本就不是尼姑!她二人只怕是入了假庵了! 和尚有庙,尼姑有庵,男人们落得个六根清净,皈依佛门既往不咎,女人却不一样。历朝历代都有逼人为尼的例子,千百年来不知留下了多少奇闻异事。相传凡间有些女子因不守妇道被扫地出门,活不下去只能出家为尼。可是假尼姑如何守得住青灯古佛?她们平日面上吃斋念佛,暗地里行的却是卖笑通奸之事,把佛门庙宇糟践成了勾栏花街。这还不算,还有人就是喜欢面儿上扮成六根清净的佛门中人,暗中却专门行淫秽之事。此等艳闻,世人早有记载,今日却偏偏叫越鸟和青华碰上,青华刚要近亲灵山,今日要是让他见了这个,灵山岂不是要丢尽脸面? 此事尴尬,越鸟如何能与青华细说?即便是她有意解释,眼下这些尼姑们各个紧盯着她二人不放,她又哪有机会? 一个尼姑看青华俊朗,便心生痕痒,竟不顾青天白日庙门大敞,直接趴在了青华怀里,抚面娇笑道:“道爷好俊秀,出了家可不让天下女子心都碎了。” 青华好生诧异,他没见过尼姑,也不知道寺庙里是什么规矩,他初来乍到不明就里,只能指望越鸟,然而越鸟却面上红红白白,口里一言不发。 打越鸟和青华落座起,这一庵中的七个尼姑就各个蠢蠢欲动,她们是青春的年华,又不是自愿出家,这庙宇偏僻,平日里半个人都见不到,今日见了这俊俏的一僧一道哪能不动心?眼下几个尼姑正趴在门口观望,嘴里尽是娇笑,眼中暗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