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蚂蚁般渺小。突然拥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对董学言来说并无任何不适之处。
此刻的董学言就是阿复洛，对后者拥有的神通术法亦是信手拈来。
其状况就好像是卧床多年的病人，一时间突然下地难免会有些不习惯，可只要稍微活动两下就不会有问题，毕竟就是自己的身体！
倏忽，高速飞行的董学言突地止住身形，凌立高空。
双眸抑制不住地扩张。
天边，那一道深幽的裂缝已经将猩红的心魔云海吞噬。如同一只黑乎乎的眼睛，有某种令人心悸的气息弥漫而出。
虚无、黑暗、堕落、污秽……
董学言死死盯着那张开的‘眼睛’，浑身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有阿复洛的记忆作为背书，他如今知晓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绝密。这种气息来自世界之底，是无数世界生机灭绝之地。
而他所处的世界，也快要沉到深渊里面了。
“砰！”
就在这时，一记响彻穹顶的的撞击声轰然迸发，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席卷而出的飓风撞上董学言的身体，可他无心顾忌，只是在心里喃喃道：
“那是什么？”
“砰——”
第二声巨响迸发的同时，深幽的裂缝里倏忽多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艘腐化的战舰。
密密麻麻的炮台上攀满了殷红的菌毯，菌毯之下是布满锯齿状的缺口，看样子经历了数场大战。舰首的位置竟是个造型恐怖的血色颅骨。
头顶双角的怪物怒张大嘴，脸颊两侧同样有尖角长出，一条由数不清颅骨组成的锁链圈住了它的尖牙利齿。
乍一看，莫名感觉那一个个颅骨竟在发出猖狂欢愉的笑声。
“砰！”
狰狞可怖的舰首用力撞了上来。
这一回，肉眼可见的裂缝在‘眼睛’里蔓延，怪物颅骨的四角悍然洞穿世界屏障，用力地将整座身子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