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宁渺回答。
“有手稿或者已经投入运用的AI芯片吗？”章景华又问。
宁渺似乎明白了什么，放在扶手上的纤细手指轻轻敲着，像是极有规律的节奏，又像是催命的旋律。
“手稿很早之前被佣人当垃圾丢了，芯片……有。”
章景华闻言，松了口气，问道：“哪款芯片，投产了吗？”
“啊，是红龙一代和二代，不久前停产了。”
红龙AI芯片一直是红龙集团的金字招牌，如今已经更新到第四代。
一代和二代芯片已经被淘汰，不再生产。
章景华倒没有多想，而是想到前几天那个昙花一现的谣言，问道：“你认识陈晋，是将这个知识专利卖给红龙了？”
宁渺想了想，也算是吧。
于是乖巧地回答：“嗯。”
“那就好办了，是这样的，这次全国高校芯片比赛的北方赛区初赛，有個硕士组队伍的参赛课题，和你提出混合概率计算方法非常相似。”
“我查了一下，其中有个参赛队员，是你养父母的亲生女儿，叫宁玉。”
“我听你董老师提过这个理论，印象很深刻，所以先去问了问你的老师。”
“确认之后，才给你打电话。”
“当年提出这个理论的时候，是你独自完成，没有任何人参与的吗？”章景华再次确认问道。
宁渺闻言，菱唇意味深长地微微一勾：“嗯，是的。”
她一边回答，一边拿起手机翻陈晋的微信。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好好学习，如果方便的话把陈晋的微信推给我，我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处理。”
“一定不会让抄袭者获得利益。”
“好呀，谢谢章叔叔。”宁渺礼貌恭敬了道了谢，问道：“对了，老师他还好吗，最近精神怎么样？”
章景华神色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沉重，然而面上笑道：“他正在接受最好的治疗，最近胃口都好了不少，让你不用担心，好好在南城学习，多交点朋友。”
宁渺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倏然顿住。
“嗯，那我就放心了。”她语气如常，话锋一转，“章叔叔，我正好想给您打电话，拜托您一件事呢。”
“你别客气，说吧。”章景华笑道。
“我有一个朋友，物理天赋很好，这回物理竞赛初赛200的满分，马上准备参加省上复赛，需要进行实验练习。”
“但他性格比较内向，我想请您帮忙找个物理竞赛教练，给他一对一培训，产生的费用算在我头上。”
章景华答应道：“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来安排，但是费用什么的就太见外了，哪能让你给，别再提什么学费，我会生气的啊。”
宁渺笑道：“谢谢章叔叔，我把他的个人信息和时间安排发给您。”
……
晚上十点半。
宁渺再次和陈晋一起，从红龙研发中心走出。
这回宁渺乖乖地戴了口罩和帽子，穿着宽松的衣服，看上去雌雄莫辨。
走出红龙集团大门时，她一边走一边吩咐：“青龙一代的封测已经没什么问题，测试团队尽快把报告写出来，然后……”
唰！唰！唰！
一行豪车车队突然由远及近从前方的路口转来，宁渺看到车队的那一刻，停下脚步没再说话。
陈晋也偏头看过去。
看到中间那辆加长林肯上，蒂灵家族家纹旗帜随风飘扬，陈晋握紧了手掌，手背泛起深深的青筋。
他看向宁渺，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