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学生连忙赶过去，就怕苏言打人。
苏言疯起来，可不留情面。
果然苏言哗啦一声顶开椅子站起来，伸手准备夺过训练题，怒道：“刘曦音，你TM有病！”
他抢书的动作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要打人一样，几个男生连忙冲上去，把刘曦音拉走，挡在她的面前。
“苏言，你偷人家的书本来就是你的不对，怎么还想打人啊？”
“你中午一直在教室里面，是不是就是为了悄悄看刘曦音的书？”
“你知道这个题是玉洲中学的绝密资料，不能外泄的吗？如果你把这些资料泄露出去，担责的却是刘曦音！”
很吵。
众人的声音像是唐僧念经一样吵得苏言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连凤眸都溢出殷红的血丝来，他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拳头已经泛起明显的青筋，微微颤抖着。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缓缓苏醒。
他在努力克制，他谨记着宁渺的话，不能随便发火，不能随便打人，能讲道理就先讲清楚。
他抑着嗓音，冷冽道：“你们看清楚，那是我自己的书。”
刘曦音被苏言吼了一句，眼都红了，她嗓音微哑，像是马上要哭了出来，“苏言，如果你找我借的话，我会借给你的，何必用偷呢？”
苏言快压不住火了，手指微颤地着她手里的书沉声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好，你翻。里面都是新的。”
刘曦音自信地反驳道：“除了玉洲中学竞赛班里的学生，没人拿的到这些资料，学生也签了保密协议。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走关系去得到这些资料吗？都不行！”
她正准备拿起书，当面翻给他看。
“曦音，你跟他解释什么，他早就被宁渺那种坏学生带坏了。”季思礼走进教室不久，正好听到刘曦音说苏言何必偷她书的那几句话。
对于宁渺这种传说中不洁身自好的女生，他向来很厌恶，更是不悦宁渺成为所谓校花，和他这個校草齐名。
他宁愿不要那个校草的名头。
苏言双眸微暗，忽然就笑了，笑得诡异又邪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冷戾凤眸里的笑意有些嗜血疯狂，嗓音又冷又邪的：“咯咯咯……季思礼，我说过谁再说姐姐坏话，我打谁。”
话落，他瞬间敛住笑容猛地冲上去，一拳朝季思礼头上打去。
刚走进教室的物理教练连忙大声喝道：“住手！你想被开除吗！”
听到开除两个字，苏言身体微颤，眼神骤然清醒了不少，露出一瞬的茫然。
他不能给宁渺添麻烦，也不能让宁渺失望，宁渺是希望他好好学习物理，考上大学的。
他咬着牙改变了拳头的方向。
砰！
拳头砸到季思礼头边的墙上，竟然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所有人都吓傻了。
季思礼偏头看到那个坑，浑身瞬间渗出冷汗，有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
苏言，他……他疯了吗！
物理教练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沉声道：“苏言！你太过分了！竟然在教室里公然打同学！”
“你上课从来不听课，也不做作业，我看在你成绩好的份上已经很宽容了。”
“没想到你学习态度不端正，人品也有问题！”
“你物理再好，我也教不了你这种学生，给我收拾书滚！”
苏言沉声道：“行，要不是怕徐老师失望，我根本不想来上课，谁稀罕你的课！”
他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书全部扫进书包里，一边提着书包，一边走向刘曦音抢过她手里的训练题。
“你这人怎么——”
那些男生见到苏言竟然抢走了刘曦音的书，纷纷想要骂他。
刘曦音连忙拦住这些同学，神色委屈而隐忍道：“算了！让他拿走，你们别为了一个练习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