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之中,尸体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那些来到墓地的人们开始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死去,但是大部分行动还没受太大影响的感染者们还是紧紧地跟在枭雄身后。
“碰!”又是一声巨响,一名本来性命就已是风中残烛的感染者崴到了脚,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后,便再也没能醒来。
“怎么了?用尽力气了吗?”枭雄停下脚步,嗤笑着望着即使自已没有允许,也依然紧跟着自已的那一群感染者们。
“没事……跟着你走就能阻止毁灭……”一名感染者用着像是坏了好长时间的破风箱一般的嗓音艰难地回答枭雄,“是吧,枭雄?”
“我吗……”枭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随后他转过身子离开,也连带着身后那一群一瘸一拐的感染者们,“我……再也不为任何人建造坟墓了。”
说着,枭雄迈出一步,看着已经晴朗的天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风渐渐吹拂过他的斗篷,此时的他就仿佛和曾经作为领袖的自已一般,孤独地望着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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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另一边的荒地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巨响,观察者和澄正在那里展开着最后的决斗。
澄保持着抱架姿势俯身,“[鱼人流·神速]!”随着像是爆破一般的风的炸响声,澄以极高的速度直线冲刺奔向观察者,而观察者还是一动不动着,像是打算强行拦下这一击一般。
“碰!”随着剧烈的冲击袭来,澄俯身低位抱紧了观察者的腹部后,就硬推着他疯狂大跨步冲刺,而观察者也用双脚狠狠踩着地面,双手前推澄的双肩,试图阻挡住澄,但即使如此,他依然节节后退,脚甚至在荒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
刚开始打就被压制的观察者明白这样下去可不行,他猛地绷紧肌肉,突然弯腰双手反扣住澄的腹部,在即将失去平衡的状况下,强行把澄给侧抛了出去。而澄也在落地之后打滚了几圈进行缓冲,这一次,观察者也发出了杀气准备出击了。
澄察觉到后,立刻翻身站稳马上后撤,保持着鱼人流的姿势后跳了几步,而观察者却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反而下沉身体,像是要使出什么招数。
接着,观察者的脚步似乎有准备动作,“碰!”,随着地面被踩碎的巨响,观察者也蓄力抬跟蹬地而出,澄死盯着前方,下一秒,在他还未能完全看清对方做出了什么动作后,剧烈的冲击就直接贯穿了澄的躯干,响裂的重击声铺天盖地,观察者的这一发冲刺攻击可比澄刚刚使出的[鱼人流·神速]来得更加的狠。
观察者的重拳狠狠轰击在澄的腹部,劲力甚至已经陷入皮肉,只是……
观察者这一击,不足以让澄就这么后退,虽然对方此刻脸上的表情痛苦咬牙的瞳孔放大,但他依然完全承受住了这一拳。
“[鱼人流!——”澄后跳几步,跃到半空蹬出左脚,准备近距离的直接用这一击飞踢来重创观察者。
而观察者也毫不示弱,也踩着周围的石柱跳到半空,最大幅度的弯曲手臂,紧握成拳,正面迎了上去。
两种不同的攻击同时打出,两人的身体也同时做出了反应,结果就是两人都没能打中对方。
观察者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而澄却不愿善罢甘休,他猛地踩在周围的石柱上,作为借力,随后伴随着尘土飞扬的掩护,全力地朝着他认为的观察者所在的位置袭去。
而观察者也像是早已料到澄的想法的样子,也后跳着躲开了这一击。
“既然否定安娜,否定活下去,为何还要战斗?”
在半空中,观察者的脑中再次浮现出博尔登对自已说的话,而澄见观察者发呆,也毫不犹豫的发动了第二波攻击。
“你还有余力开小差吗,观察者?”澄愤怒地声音从观察者身旁传来,等观察者反应过来时,澄的重拳已经猛击在他的右肩之上,将他从空中打落在地面。
观察者立刻回过神,在落地的片刻,便看到澄已经先一步将周围的石柱作为自已的垫脚石,全力再度朝观察者冲来。而观察者冷笑一声,张开双臂做出了守备的姿势的同时,双眼已经转变为黑红色,将因子维持在了自已可控、且又能增强身体技能的一个状态。这么做的观察者也同样在告诉澄一件事:
他将会用出自已目前能用出的全部力量,认认真真的与澄打完这一场命运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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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此刻,在先前看到扛着观察者离开的澄的流兹正沿着对方跑走的道路不断搜寻着,一开始她其实在跟踪澄,然而到后面因为自已身体的虚弱,最后还是跟丢了对方,只能在澄可能会经过的路径上逐步排查,“澄带着观察者去了哪里?……”
身后传来了旧吉普车的声音,博尔登也驱车由弗兰达引路来到流兹寻找观察者踪迹的位置,只是当流兹一脸疑惑的回头看向匆忙下车的博尔登时,只见那老人满脸慌张地对流兹说道:
“林果!林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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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转明让原本空无一人的安娜城堡门口再一次重新聚集满了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