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此刻蹲在地上,无聊地用手指在地上画圈,而博尔登则沉默地看着远处那群逐渐没了踪影的被安娜治愈了的前感染者们。
“见到安娜,就真的能阻止毁灭啊。”博尔登自言自语着,突然回头看向蹲在地上的林果,“林果!”
林果有些好奇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自已的爷爷。
“走吧。”博尔登只回应了对方两个字,随后朝林果缓慢走来。
“爷爷?…”林果有些没能理解博尔登打算做什么,但她的身体还是不住的往后退。
“林果,去找安娜,让她治好毁灭,快!”博尔登接着说道,并打算去牵林果的手。
而林果则立刻跑开躲到了流兹的背后,在安娜的城堡那里见识了安娜的见死不救等等情形后,林果无论说什么都不愿再去了。
“我讨厌安娜!”林果抓着流兹的衣服,冲着博尔登大声反驳道。
“林果……”而博尔登则停住了脚步,他全当是林果闹脾气了,只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何林果会这么说。
观察者走到一旁解释道:“安娜确实能阻止毁灭,但那像是……太阳不会降落,夜晚不再是夜晚一样,是扭曲的,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林果她敏感地察觉到了那种不自然!”
博尔登沉默地听完了观察者的话,最后才缓缓开口:“……或许是吧,没有毁灭的世界,或许是扭曲而不自然的……”
“……但是。”博尔登看着林果,“总好过死亡。接受安娜治愈的人就能存活,也许已经没有了自我的意识,只是像具行尸走肉般存活着而已。”
接着,博尔登的声音大了几分,他不由分说的走向林果,强行抓住她的手:“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让林果死!”
“来,走吧,林果!”博尔登抓住林果的手,想把她拽走,但林果的双眼出现泪珠,说什么都不愿意移动半步,她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了。
“博尔登,住手。”流兹也想上前阻止,但她的话语与她的身体状况此刻显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流兹,你也得去。”博尔登抓着林果的手,随后回头看向流兹,当他与观察者等人的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毁灭也同样降临在了流兹的身上,“你不在乎死吗?”
流兹到嘴边的话顿时被哽住了,是的,正如博尔登所说,尽管她表现的再勇敢,再无所谓,就算是再一次见面的博尔登也能看出来,更不要说这段时间与自已朝夕相处的观察者,都明白她其实不希望就这么死去,同时,她也做不到什么都不顾及的面对死亡。
观察者站在一旁,只是看着,一句话也没说,一句话也不想说,博尔登与他两人对生存的概念出现了冲突。
观察者认为,与其像是一具空壳般永远活着,倒不如保留自已的感情享受最后的人生;而博尔登却私欲地认为林果与流兹需要着永恒
“不要!不要!”在林果的哭闹声中,博尔登一言不发地强行拉走了林果。
“住手,博尔登。”观察者沉思了许久,突然挡在了博尔登身前。
博尔登停住了脚步,冷眼看着观察者,与观察者一样,他也不能理解对方,明明自已也有着永恒的生命,却自私的阻止别人得到它。
这时,一直趴在远处侦查的猎犬弗兰达突然快速跑了回来,它在山头上看到由蕾坦与澄带队的那一群黑压压地仿佛要将安娜的城堡给吞没的暴徒们,立刻就奔跑回来低吼着让众人预警。
突然出现的敌人打断了观察者与博尔登两人本来该持续下去的对话,众人看着远处不断朝着安娜的城堡靠近的暴徒们,明白此刻在没有杜恩存在的情况下,这座城堡被攻陷不过是时间的事。
“观察者,你要战斗吗?”博尔登盯着观察者,冷不丁的一字一顿地低声问道。
“嗯。”观察者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缓缓转身朝着那处山头走去。
这一次,他不希望会有任何人来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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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坦与澄在半路上停住了,而其余的暴徒们则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朝着安娜城堡的正门飞扑而去,时不时还发出欢呼声,仿佛只要攻进了城堡,就能得到所谓的拯救了一般。
“观察者……”澄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城门位置的观察者,不知为何,他的内心突然有了几丝不安。
“碍事。”蕾坦冷漠地说道,随即一挥手,让所有暴徒优先将目标放在杀死观察者身上。
“要战斗吗,观察者……”
“如果否定长生这件事,为何要战斗?”
“就因为你是不死之身,所以你才能说出让林果她们不要治愈的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博尔登与自已的对话依然萦绕在耳畔,观察者独自迎上了那群疯狂地怒吼着的暴徒们。
他的双眼瞳孔变为黑红色,红光在他眼中乍现而出,随后他一个高跳自动落入了众暴徒的包围圈之中。
“观察者,你感受不到死亡的痛苦与恐惧啊……”
观察者跳到暴徒的包围圈内,在周围的暴徒们都有些惊恐的做好战斗准备之时,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