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愿意到我这借宿?”
在平常,观察者总是会给人们带来一种可怕的紧张感与压迫感,他虽然明白妖谧是因为有床睡才来到他家的,但还是对她没有感到畏惧这件事稍稍有些惊讶。
“唔,该怎么说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能睡床吧。”妖谧率先说出了最简单粗暴的理由,随后又想了许久,才回答道,“还有就是,在初次与您握手的时候,我的潜意识就告诉我您并不是什么恶人。”
“况且我在离开酒馆之后还到了城区内的各种地方调查过有关您的事,虽然您看起来不太友好,但您的口碑在那些民众口中却很不错”
“比较谨慎,而且信息收集的倒是不错,不过她没去问那些贫民,真是可惜。”观察者这么想着,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你……”观察者正准备发问,却突然像卡壳一般停住不说话了。
“观察者先生?”妖谧误以为观察者的前方是有什么东西,但放眼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没什么,我突然就忘了要问你什么了。”观察者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一开始是半天想不起她的名字,现在又是刚刚还想问的问题在转瞬间遗忘……看来这头痛影响到我的记忆了。”观察者这么想道,一言不发的继续带路。
皎洁的月光逐渐撒向了地面,将二人照亮,沉默了许久的观察者回头看了看身后气喘吁吁的妖谧,意识到自己走路速度似乎不自觉地放快了,他朝着妖谧说道:“休息一下吧,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妖谧喘着气,微微点了点头,妖谧坐在了路旁的木质长椅上,而观察者只是站在一旁,偶尔俯视打量一下妖谧。“虽然如此,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他这么想道。
“好了,我休息够了。”妖谧仅是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子,因为长时间的流浪,她对少有的休息时间并不奢求。观察者没说什么,只是把头别过去,一言不发的继续带路。
“那个…观察者先生?”
“直接叫我观察者就行了。”
“啊,好的…”
观察者不再多言,他并不擅长和别人聊天,更不用说对方还只是个陌生人。况且他也不想和自己身后的这个女孩有太多交际,毕竟他是那种“少说废话多做事”类型的人。
但妖谧明显不想这么快结束话题,她轻声说道:“如果您不介意……?”
观察者愣了愣,他不太习惯妖谧所用的敬语:“你还想了解什么?”
“我有些好奇,您的打扮并不像一个执法者,您还兼顾着什么工作吗?”
观察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妖谧将问题又说了一遍他才听明白:“我啊…不过还干着赏金猎人的事罢了。”观察者认为自己的主职业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于是就直言不讳的说了实话。
“赏金猎人……”
“就是那种杀人办事赚钱的人,比佣兵活得更自由。”观察者进一步解释道,“虽然称不上是什么恶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大善人。”
“是反英雄那样的存在……对吧?”妖谧直接抢答道。而观察者懒得再讨论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那,观察者先生……”妖谧再次问道,“你以前有离开过堪萨斯去别的地方吗?”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观察者没有回头,语气平淡的反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您。”妖谧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原委。
“借着在我这借宿的理由,实际上是想要确认这件事吗?”听到妖谧的回答后,观察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过往的他的确是有离开过堪萨斯去一些自己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小镇,只为了弄清楚有关于自己的一切。
在那段旅途中,他结识了现在的那些队友们,拯救了许多的无辜的民众,但同样因为那时的自己还无法完全控制住体内的因子,所以做出了许多不可挽回的事情。而在经历了一场场的悲剧后,观察者从一个原本渴望救世的人变成现在这副冷漠的模样。
观察者知道自己背负着许多无辜民众的性命,但至少是现在的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因为当时大部分的不论是暴徒还是普通民众,都贪婪的渴望着他的性命,而因为不受控制的因子,这些人通通会在展现出想要袭击观察者的欲望之时便死在他的刀下。“这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观察者低声地自言自语麻痹自己。
“观察者先生?”妖谧见观察者长时间不回话,有些奇怪的问道,“是在回忆吗?……”
“嗯……几年前吧,我确实离开过堪萨斯。”许久观察者才这么回答道。
“那么您去了哪里?”妖谧追问道。
在妖谧问出这句话后,观察者就大致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之前自己问对方为何流浪,她却闭口不答,但从现在的问题可以听出,妖谧的家乡估计是遭遇了一些灾难,而且有可能是人为。
甚至,极有可能是自己在发狂的时候顺手屠了的。
“往西南方向,一个全是废墟、感染者以及暴徒的地方。”即使自己已经猜出了对方的目的,观察者也不打算对她撒谎,就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