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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们杜家村出了位举人,还是解元,泉下列祖列宗若知道,不知该多高兴啊!”
“我百年之后,也算有脸去见先人们了。”
杜云瑟说,“族长老当益壮,何必作此不祥之语。”
族长大笑着摇头。
“到了我这个年纪,能活多久,早就看开了,控制着自己别老糊涂犯大错就难得了。”
知道杜云瑟一家要回来祭祖,他们家的院子早早就由孟福月带头收拾过一遍了。
秋华年等人开门进去后,看着熟悉的生活场景,一时无言。
金三、金婆子和珊瑚忙着清扫不明显的灰尘,再把行李搬下来,按主家的生活习惯摆放好。
院里那棵盖宅子时移栽的桃树长大了一圈,叶子还没落完,石桌和石凳上有了一点点细微的裂痕,但不影响使用。
秋华年走进正房转了一圈,一切都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金三从村后小河打来水烧热,金婆子铺好床铺,让劳累的主家先洗漱休息一会儿。
秋华年嘱咐道,“路上辛苦了几天,你们也都累了。你拿钱去邻居家买些家常食材,随便做些吃的对付一下,今日大家都早早休息吧。”
金婆子笑着应是。
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像齐黍乡君这样体恤下人的主家。
半年前被乡君看中买下来,真是他们爷孙三人的造化。
秋华年原本以为自己许久没回来,会睡不惯。可实际上,洗漱完后,他脱了外衣,脑袋刚沾上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杜云瑟回头,看着上一
() 秒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毫不设防的睡姿,走过去帮他掖好被角,俯身落下一吻。
他熄了灯,上炕后将同床人紧紧抱在怀里,秋华年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声,没有挣扎。
从第二天起,秋华年和杜云瑟就忙了起来。
杜云瑟拿着拟定好的族规找上族长,商量细节。
秋华年一边在家见各路上门贺喜的人,一边还要检查祭祖相关事宜。
杜家村的文曲星解元和乡君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漳县,引得无数人蠢蠢欲动。
胡秋燕带着儿子云康回家后,见丈夫宝善再没提有的没的,心里松了口气。
谁知才好了没两天,宝善就神神秘秘地关上门和她说事。
“娘子,你看这根银簪子怎么样?这可是花了足足一两五钱银子打的,上面还镶了两颗珍珠呢。”
胡秋燕避开他在自己发髻上比画的手。
“你哪来的钱买这个?不都说让你别乱收东西了吗?”
宝善表情讪讪。
“人家也是想和我交个朋友,不收多不好。”
胡秋燕不信,“你老实说,你那‘朋友’要云瑟和华哥儿帮忙干什么?”
宝善见瞒不过去,只能交代道,“就是想请云瑟给自家铺子写个牌匾而已,动动手指头的事,哪就难倒他了?”
“我听说他们给清福镇的孟家老二都写了,怎么着,无论是论亲疏远近,还是论过去的交情,难道咱们家比不过孟武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