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了。
面对这个情况,洪承畴和祖大寿也不得不开始正视从金海镇那边购买新式火这个选项了。
不过他们依然不肯死心,仍旧打算先拿崇祯皇帝叫他们跟杨振商量着办的旨意,压一压杨振,若能迫使杨振无偿提供部分火器最好,实在不行的情况下再出钱购买。
这个思路当然是好的,在这一次乘船前来金海镇的海路上,洪承撰与祖思二人没少商量怎么施压以及怎么说服杨振。
但是,现如今见了杨振的面儿之后,尤其是当杨振听完自家叔父杨国柱在辽西的情况后,脸色就一直阴着,这样的时机一看就不对,一旦施压,必然谈崩。
到时候,就不是杨振给不给他们火器了,而是他们拿着钱也买不到金海镇的犀利火器了。
至于他们一直憋在肚子里的另外一件事情,到时候恐怕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二人一对眼神,干脆放弃了施压的那一套说辞,而是直接选择了第二套方案。
也就是出钱购买。
“呵呵,你们的这个选择是明智的。说实话,大战将起,本都督同意向辽西兵马出售火器,已经是看在我们是友军的情分上了!”
对于洪承撰和祖思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动作,杨振洞若观火。
“不过购买火器的事情,一会儿你们找张得贵张总管谈。至于价钱吗,上次你们来时我说的友情价,就是最后的价钱,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这个,也罢,就听都督的!”
洪承撰见祖思好似有意要开口说话,他心想自己们还有事求杨振,于是连忙抢先开口,把购买火器的事情敲定了下来。
而此时,在场陪同会见的张得贵,也立刻站了起来,先是冲杨振一躬身,表示领命,然后转身冲着洪承撰和祖思二人躬身抱拳致意。
等待张得贵重新坐定以后,杨振看着满脸讨好的洪承撰和祖思,若有所思地问道:
“二位此来,除了通报辽西的情况,以及求购金海镇的火器之外,可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要说?”
杨振见他们二人今日在自己的面前,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场面要好说话一些,不由自主地猜想他们很可能还有什么要事要跟自己商量。
果然,杨振的话音刚落,祖思即率先开口说话。
“没错,都督猜的没错。我等这次前来,的确还有一件要事要与都督相商。”
“既然如此,你就说吧!”
“是这样的,都督,前不久朝廷又下旨意,催促复辽大军尽快开拔,朝廷要求在四月里就要对虏发起作战。”
“然后呢?”
“洪先生与祖某二人,上次前来金海镇拜见都督的时候,曾与都督达成一致,当时咱们一致认为,此次对虏作战,应由都督麾下率先在东线在敌后发起。”
“是吗?”
“千真万确啊都督!”
“都督怎能忘了?!”
面对祖思所说的话,杨振随口一句反问,搞得祖思、洪承撰二人立刻满脸紧张起来,就差当场跳脚了。
对祖思和洪承撰来说,这一点可是他们上一次前来金海镇的时候,从杨振这里取得的最大成果之一。
要是杨振现在转脸不认账了,那么他们回去辽西可就没法给洪承畴和祖大寿他们交代了,对此,两人岂能不跳脚?
好在杨振只是随口反问了一句而已,并非真的要翻脸不认账。
虽然三个月前杨振并没有对此作出具体明确的承诺,可是当时他也的确有这个意思。
当时他的目的,其实就是含蓄地表示同意服从蓟辽督师府的统一指挥,先把洪承畴和祖大寿他们拉上船再说。
至于到底由谁打响第一枪,由谁发起第一战,杨振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已经做好了在九连城方向打响收复辽沉第一战的准备。
虽然祖思的话令他心里感到不舒服,不过见他们如此在意并且如此紧张这件事,他也就不再卖关子了。
“呵呵,好说,好说,你们放心,也请洪督师和祖大帅放宽心,我杨振向来一诺千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
正在紧张不已的祖思和洪承撰听了这话,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气。
洪承撰连说:“那就好,那就好,不要有意外就好。”
但是祖思却显然不满足于此,而是紧接着说道:
“都督一向公忠体国,忠义无双,朝野上下,人人皆知,对于这一点,我家祖大帅是极为放心的,想来宁远洪督师也必是如此。
“只不过,进入三月来,朝廷三天两头遣使督促出兵,使者络绎于途,是以还请都督务必在四月里,最好是四月上旬,就在东线发起对清虏的攻势。”
“四月上旬?”
“正是。”
“那么,本都督这边,在四月上旬发起首战之后,辽西洪督师那边,或者祖大帅你们,打算如何响应?”
“只要都督在东线打响首战,调动清虏分兵向东,那么四月中旬,最迟四月底前,辽西兵马必有所动作。这一点,请都督放心。”
“哦?”
面对祖思信誓旦旦的承诺,杨振只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