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门常娟很是熟络,有她爹跟徐宁上山打着狍子、野猪的原因,也有昨日徐宁使坏坑害常家兄弟的原因。
但在常娟和常大年眼中,徐宁就是在为民除害,做的是善事。
从徐宁三人进门,常大年就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显然是听说了徐宁把常家兄弟堵屋里的事了。
常大年提起这两侄子就咬牙切齿的,猛劲夸徐宁干的漂亮!
王虎和李福强将昨日搁山上杀仓猎熊的事说完,常大年整个人都懵了。
“还是你小子有招啊!使炮仗叫仓,两枪都照着脑袋打,枪法准不说,手还挺特么稳!我像你这年纪前,见着黑瞎子都不敢动弹。”
常大年说他手稳,主要是说他心理素质好,紧要关头能保持镇定不哆嗦,对于打围人来说是很难得的。
哪怕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有很多瞅见野兽扑来都会腿脚打颤呢。
“好啊,你小子天生就是打围的料!昨个我去找许大炮跟他说了你想要狗崽子的事。”
徐宁放下茶杯,笑问:“许炮咋说啊?”
“他说你是操蛋玩应,有点不相信。”
这时,徐宁、李福强和王虎露出尴尬笑容。
人的影树的名,没招啊!
常大年笑说:“你小时候骂过他,还记得不?”
“啥?我啥时候骂过许炮啊,大爷,咱可不能瞎说啊。”
“哪是我瞎说啊,这是许大炮自己個说的!说那年搁山上,你们一帮小蛋子,把他下的套子全给祸霍了,完了还把套子里的野鸡都给烤着吃了,有这事没?”
徐宁皱眉想了想,确实有点印象,“那时候我才十二三岁吧。”
“差不多,他也说是七八年前,后来他带狗上山抓你们去了,旁人都撒丫子跑了,就抓着你了。完了你见有狗窜上来,你就爬到树上骂他老灯。”
“诶我艹,这事他还记着呢?”
常大年咧嘴大笑,“那可不咋地,许大炮最乐意记仇!”
“兄弟,没想到你打小就挺混呐。”
王虎呲牙道:“这事我也有点印象,后来许炮好像碰着我大爷了,回头我二哥就挨一顿暴揍。”
“哈哈哈,这么老些年,也就你敢骂许大炮老比灯了,当时跟我说前,差点没给我笑背过气去。”
徐宁扯着嘴,抓头道:“大爷,许炮不能记着吧?我这狗崽子……”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再说你那时候小,能懂个啥啊?许大炮虽然没说要把狗崽子给你,但也没说不给啊。我临走前,他说让我有工夫领你去他家,看看你还敢不敢骂他老比灯了。”
“诶呀,大爷,你看这事我都忘了。那前小不懂事,现在哪敢啊!”
常大年心情不错,挥手道:“放心,我了解他,他找你肯定有别的事,因为我昨个跟他说,你枪法不错,打围水平和经验也都挺丰富,算是庆安这一带年轻人里最有水准的了。”
“啊,那我就放心了。”
“那就这么着吧,等过两天我领你去找他。”
徐宁点头:“行,那许炮得的到底是啥病啊?”
上辈子他只是听说许炮得病挺严重,没听说得啥病。
“风湿跟关节炎呗,都是老毛病,就咱这成天上山溜达,哪有不得风湿的啊。”
山上寒气重,十个人有九个都有风湿病关节炎。
徐宁听闻这病,便皱起了眉头。
关节炎和风湿病都不致死,这俩属于遭罪病。
所以他有些纳闷,明明是不致死的病,怎么上辈子许炮就突然没了呢?
他回想着细节,先有病重,后有青狼几条狗被骗走,许炮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而他之所以留在太平,目地就是为了狗。
现在狗没了,他身体也动弹不了,那肯定是一心求死。
况且,徐宁上辈子搁医院养病的时候,听大夫们聊天说,有个老太太就是因为颈椎关节炎极其严重,再加上儿女不孝顺,刚送进医院两天,颈椎压迫血管诱发脑梗病逝了。
整不好许炮也是这样。
想到这,徐宁眯着的眼睛舒展开。
“大爷,你知道我为啥知道蟒头山有头熊不?”
“为啥啊?”
“我听我老舅说,而我老舅是听杨东说的。”
“杨东?”常大年一愣,问:“他来咱庆安了?”
“嗯呐,前天来的,搁小卖店拐角跟常家兄弟唠嗑来着,被莪老舅听着了,杨东告诉常家兄弟蟒头山有头熊,想让他们去杀仓,完后三人平分熊胆。”
常大年闻声顿时皱起眉头,“杨东找那俩瘪犊子杀仓?艹!”
李福强与王虎对视,两人不着痕迹的瞅了眼徐宁。
心想,又开始了,兄弟这招真是一套接一套啊。
“大爷,那杨东咋知道山上有熊的呢?”王虎装模作样问道。
常大年拍着腿道:“肯定是他给许大炮遛狗的时候,青狼发现的呗!”
说到这,他紧忙一顿,随即抓着徐宁胳膊,道:“小子,你明天有工夫没?你跟我去许大炮家一趟。”
“啊?我倒是有空……大爷,啥事这么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