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看得出那三条青黑是最好的狗,因为他瞅了眼后腚,这后腚大拖出来的几率也就越大。
“拢共生五个崽子,配种的时候就答应许大炮给他三条,这三条是给他留着的。”
徐宁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许炮最近身体…”
常大年摇摇头:“不管他咋地,这狗我都给他留着,除非他自个跟我说要卖。”
起初,许大炮刚生病时,还跟常大年开玩笑说,青狼和黑狼的种不管生几個,都得给他留下仨。
到时候他拖一拖,兴许能拖出个东北地区最顶尖的猎狗。
可是他从今年秋就一病不起,且病情越来越严重,这几日已经起不来炕,完全瘫痪了。
一时,徐宁把心思想到了许大炮家的几条狗身上,因为上辈子这些狗最终都落入了常西风手里!
为此常大年还提着板锹去找常西风要过狗,奈何他岁数太大,劲头已赶不上年轻时候,就被常家兄弟轰了出来。
足以见得,常大年和他那俩瘪犊子侄儿仇恨很深。
这时,
院门外,一个穿着破棉袄,瞅着窝窝囊囊的汉子喊了两声。
“常老爷子搁家没啊?”
众人抬头顺窗户望去,徐宁瞅见这人心就稳了,他正是老光棍子王长海!
常大年磨牙切齿:“小子,你仨搁屋里呆着,我出去瞅一眼。”
徐宁三人应声,便见常大年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见到王长海,常大年直接薅着他脖领子。
“你特么给谁买的狗?说实话,要不然我整死你!”
王长海发懵的瞅着他,瞅着他红眼模样,哆嗦道:“我,我家亲戚呐。”
“亲戚你玛比!说实话,我艹你瞎玛的。”
王长海肯定清楚他啥脾气,瞅见他这状态也不敢撒谎了。
“我我…常西风让我来买…”
常大年听到常西风三字就忍不住了,抬手照着王长海脸蛋子就是一巴掌。
“给我滚j13犊子!”
王长海被打的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只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
常大年从兜里掏出他给的20块钱定金,撇在了地上,然后就转身回屋了。
而王长海瞅着地上的钱有些发懵。
他没想明白常大年是咋知道,他是给常西风买狗的呢?
难道有人偷偷报信?不能啊,这事就他和常家兄弟知道啊。
那常西风拢共给他80块钱,告诉他只买两条狗,能谈多少价格,剩下的全是王长海的。
原本他已经谈到70抱走俩狗崽,没成想常大年提前发觉,不仅没抱走狗崽赚10块钱,还挨了一嘴巴子!
这心啊,别提多憋屈了。
他恶狠狠瞪了眼老常家,却瞅见窗户内有三人正在呲牙偷摸笑。
一时,他竟有点不敢相信,那是徐二宁?
不是他,又是谁!
坏了他10块钱的生意,这事记下了。
往后徐宁去他家耍钱,必须狠狠抽水,把这钱挣回来。
然后王长海就撒丫子跑回去报信去了。
屋内。
李福强和王虎就知道这趟买狗崽不简单,但他俩人不知道常西风啥时候得罪了徐宁。
但是,徐宁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作为兄弟没有瞎问,只孤身支持就行了。
而徐宁抱着膀子目送王长海离去后,心里极其畅快,有一股爽意散发至全身。
他是故意让王长海瞅见的,就是要明确告诉常西风,你特么等着吧,咱俩对上了!
常大年进屋说:“二小子,那仨狗不能给你,剩下那俩行。”
“诶呀,大爷,你看多钱呐?”
从进屋李福强就没咋吭声,如今胜局已定,他才忍不住言语。
原本他是想给兄弟讲讲价,奈何他不知道常大年啥性格。
因为俩家是一个屯西头,一个屯东头,平时都不咋能见着面。
常大年闻言心里就不舒服了,这时候我跟你讲情,你跟我讲钱?
他换副面孔就要送客,却被徐宁紧忙拉住胳膊。
“大爷,这是我大哥李福强,他不咋懂。”
常大年盯着李福强,“大酒懵子啊?呵,你们这关系处的挺到位啊。”
李福强没理会讽刺自己的话,倒是对后半句很在意。
“那关心老到位了,我和我兄弟今个上山救的我老叔,我兄弟还使大锤抡死头三百来斤的大刨卵子呢。”
常大年闻言愣了愣,你老叔?谁啊,哦,徐春林啊。
还使大锤抡死头大刨卵子?
别是吹牛比吧。
王虎在旁边帮腔,两人一块把山上发生的事学一遍。
常大年听完都懵了,心想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徐二宁的身手能和许大炮有一拼呐。
他捋着头发,道:“没撒谎吧?”
“那撒啥慌啊,这点事不至于。”李福强说道。
徐宁在旁边点头笑笑。
常大年盯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吹牛比,便问道:“你会拖狗啊?”
拖狗就是训狗,方法有很多,常用的就是以食物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