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铠想醒来,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抬不起似有千斤重的眼皮。模糊之中他听到了白与路仁的声音,他们在聊些什么呢?遗憾的是他根本听不清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的交谈声逐渐转小,再然后就只剩下白的声音了,似乎路仁已出门而去。
唯一的关注点消失后,他的意识又沉入带着酒香的黑暗之中。
对小孩而言,酒,是坚决不要碰的。如果有长辈非要你喝,那以果汁代酒未尝不可,长辈肯定也能够理解。
但你要搁那硬喝的话,后果大概就是小铠这样,沉睡时间极长,在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
白已经摇了小铠一上午了,但后者愣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过,他的嘴巴却不停地吐着“芬芳”,斥责着白“扰人清梦”的行为。
听着小铠不知从哪里习得的“优美词语”,白的拳头缓缓硬了起来,她闭上眼睛,微微吐息,一股无形的气流在她身边汇聚,显然,她已做好“下死手”的准备。
还好路仁反应及时,出于怜悯拉住了白,不然,小铠现在肯定是醒的,痛醒的,而且这份痛苦必将持续数天……
路仁确实出门了,他要参加下午的比赛,而他的对手,是一个你我皆知的人——岳诚。
这可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小铠的功劳。昨天,在与船长东扯西扯的过程中,他坏心顿起,旁敲侧击地向船长表示,如果自己的“好兄弟”对上岳诚,那他就可以分析一下岳诚的对战方式了。
船长笑了笑,并没做任何回应。他当然是看出了这小子的坏心眼,要想搞窝里斗,那可不怎么好啊。
小铠察言观色,很快就明白船长不同意这种暗箱操作的行为,于是言语一转,又回到了对战上面。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还真是路仁对岳诚。
看来,船长也是一肚子的坏水。
……
路仁走后,房间变得安静而空荡。
白抚了抚衣裙,在桌边坐下。
她提起桌上带有自动加热功能的水壶,往自己的小玻璃杯中倒了一杯热水。
呼,呼,呼,咕
她不紧不慢地喝着,任由杯中的热气扑面而来,朦胧了视野。
在这鱼喝水般的慢动作之中,她感受到了时间流逝的滞凝感。
有些时候,比如上课或是工作时,你想让时间变快,它便慢如龟爬,给人一种一秒如一分的痛苦;而在另外的活动中,如放假玩游戏、看小说时,你想三天时间不短吧,哎,它一眨眼就过去了,只给人留下不尽兴、不痛快的感觉。
白现在就处于前者的状态,因为无所事事而感到万分无聊,她的几只宝可梦们也是无精打采,兴致不高。
“皮”
皮皮踩着小步子朝白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了?”
白放下杯子,展开双手让皮皮跳进自己的怀中。她揉揉它胖嘟嘟的脸,不禁笑出了声。
皮皮转着豆豆眼,伸出小手,指向墙壁上的电视机。
“你要看比赛吗?”
“皮!”
“这样啊……”
白是不太想看这场比赛的,因为对战双方都是她的朋友,无论谁赢了她都高兴不起来。
但皮皮要看的话,她也没什么拒绝的必要,反正现在也是闲得慌。
她拿起遥控器,在按下电源键之前,朝小铠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他裹着被子如蚯蚓般扭动着身体,正在努力挣扎着醒来,与此同时还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梦呓。
白翘起嘴巴,喃喃道:“算了,别叫他了,让这个笨蛋挣扎吧!”
电视屏幕很快显现出了对战画面。
这场比赛已开始了约莫三分钟,而在比赛中三分钟,足以做很多事情。
“吼”
火恐龙屈起爪子,全身肌肉紧绷,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
它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鬼斯,周遭的气温也降到一个令人生理不适的逞度。
它从来没遭到过这样的对手,既能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场,又能近乎无限制的分身。
就算它知道这些全是残影,但在鬼斯的精神干扰与气场影响下,它心中还是有单人面对千军万马时的胆怯与畏惧。
路仁的状态也同火恐龙一样糟糕,他不光因这诡异的寒气而瑟瑟发抖,还被岳诚独特的气质所震慑。
岳诚笑意浅浅,有着冬日残阳般的温暖;他之前乱糟糟的头发此时在寒风中竟甚是飘逸,再配合他俊秀的脸着实是引人注目。
路仁就如之前与岳诚对战过的训练师一样,对岳诚的变化震惊不已又深感困惑。他一直在心中反问:奇怪,这小子是谁?
如果说岳诚的二重人格令他措手不及,那鬼斯令他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棘手。
这只鬼斯的速度太快了,比火恐龙快了一倍不止。要知道,他的火恐龙最自傲的就是速度,但与鬼斯相比,就是兔子与乌龟的差距。
所以,他根本就阻止不了鬼斯的强化,这是令人相当无奈的事。
鬼斯已经诡计一次了,一次就足矣应对大部分对手……
“呵,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能以一敌三了,你这只鬼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