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之前妾身还曾见过一个与兄长长得极其相似的人,只是到底不是兄长。”文姨娘提前埋下了话,就算是等会被皇后认出来,她也能够辩解一二。
尚书府和平西伯府的人在听到顾见初这番话后,一脸诧异看向文姨娘。
皇后娘娘一直生活在深宫,随偶尔与皇上出宫,但是次数不多,怎么可能看到与文姨娘长得相似的人。
至于从前,皇后娘娘也没有出过京城。
就在众人的狐疑间,顾见初声音再次在大殿内响起,“抬起头来。”
文姨娘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在听到顾见初的这句话后,将脑袋埋得更低了,“妾身面貌丑陋,恐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皇后娘娘还是不要看了。”
顾见初没有给出回应,手指自然轻点桌面。
顾见初身边自有人上前整治。
竹夏上前一步,抬手便捏住了文姨娘的下巴,迫使文姨娘将头抬起来,“皇后娘娘让你抬头这是抬举你,你反倒是如此不知道好歹。”
文姨娘在竹夏的钳制下抬起头。
顾见初状若仔细欣赏文姨娘的容貌,“难怪本宫会看着有些眼熟呢,倒是有些手段的,被我南平候府赶出去后,竟然攀附上了尚书府的公子。”
听得顾见初的话后,平西伯府和尚书府的人皆是一脸震惊。
就连孔林看向文姨娘的眼神多了几分质疑,“文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尚书一时之间也没有想明白。
南平候府那是出了名的待人宽和,对待吓人更是不错,怎么会好端端地将人赶出府。
文姨娘被大家看得浑身发烫,仿佛被脱光了衣服任人展览指点一般,她牙齿咬着嘴巴,眼尾微微泛红,一滴泪含在眼睛里不停滚动,仿佛随时都能掉出来,她不停摇着脑袋,却解释不出半句话,仿佛是被皇后冤枉,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孔林立马握住了文姨娘的手,一脸心疼,“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说过会相信你的。”
不过这招只对孔林有用,对孔尚书却没有任何用处,“不知皇后娘娘所说被赶出南平候府是怎么回事,还请皇后娘娘告知一二。”
不止孔尚书好奇,就连平西伯府也极为好奇,皇后娘娘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孔尚书问了,顾见初倒也不吝啬,直言道,“我南平候府对待下人还算是仁厚,若不是做了恶事,又怎么会将人赶出府,她原先不叫文文,在候府的时候叫红俏,是伺候在我娘身边的二等丫头,有一日被我阿姐和母亲发现,这丫头生出了不轨之心,竟然要勾引我大哥,当时幸好发现及时,不然我大哥就着了她的手,被她算计了去。”
“经此一事,我母亲和阿姐便觉得这丫头留不得,便给了一笔银子,将她赶出了府邸,至于之后她去拿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就不知道了,是如何攀附上你们尚书府的,只怕是只有你们尚书府的人清楚了。”
闻言,尚书府的人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怜人,想攀附上他们尚书府的高枝,万万没有想到这丫头是一心只想往上爬,甚至还惦记过南平候府的世子。
京城人人都知道,南平候府家教森严,甚至教育子孙不允许纳妾,就连女子所嫁之人都不能纳妾,顾见初之所以会入宫并非他们南平候府的本意,原本听说在给嫡次女相看人家了,只不过皇上忽然登基,还送去了一封让嫡次女入宫为后的圣旨,人人都知道南平候府手握重兵,引得皇上忌惮才会如此。
不过皇上给的顾忌初是后位,并非妾室,而皇家不纳妾更是不可能,但是皇命难违,即便是有万般不愿意也只能入宫。
皇上倒是比侯爷找的大女婿要强,虽纳妾了,但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现在原封不动地送出宫。
如果红俏勾引成功,按照南平候府对子孙的教育,那便是世子夫人。
这女人的眼界是真的高。
如果是这样,做出这些事情,赶走慕瑶就不足为奇了。
前脚还说相信红俏的孔林,现在对红俏再次怀疑起来,握着红俏的大掌慢慢松开,眸子中写满了怀疑,“文文,皇后娘娘说的都是真的吗?”
红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些话。
见红俏不吱声,孔林继续询问,“文文我问你呢,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吆,孔公子还真是钟情呢,没看到人家都不敢吱声了,这不说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为了一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女人,连自己的正室都不管不顾,孔公子还真是第一个人呢。”
“南平候府那样宽和的人家,能被这样人家赶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平西伯世子夫人直接落井下石的说了一句。
他们家小姑都被欺负成这样,不说她不痛快。
这些话爹娘不能说,她年纪轻说了也无妨。
尚书府的人虽没说什么,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
皇后娘娘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皇后娘娘所说必然是真的。
但凡是假的,红俏必然会反驳,可见是没办法反驳,只能默不作声。
若只是普通的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