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亲作烛,怨恨为引,这两个蜡人生前应该是被你所杀。
他们要么在杀死目标以后消散,要么被人毁去。
无论是哪种,施术之人都能看到蜡人消失前那一刻的画面。”
血龙皱眉,环顾四周一番,找到了因战斗余波,至今昏迷不醒的白问凝。
“这术应该是常安和所施,看来他对常仁在的死,还是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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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
嘭!!!
烛芯黄火陡然变大。
透过火焰,常安和看到怒不可遏的聂弘深,斩灭两个蜡人头顶的蜡烛。
白问凝倒在他背后,左臂断裂生死不知,周围尽是废墟。
“原来真的是她。”
此时,常安和心中再无疑虑。
人说的话会有错,术绝不会出错。
下一息,高台之上,雨伯神像被黄火覆盖。
片刻过去,常安和掀起左袖,看着小臂如同被火烧伤般的烂皮,喃喃自语。
“终究还是神力不够吗?”
咔嚓,他推开密室沉重的铁门,来到院中。
赵年早已等候多时,他快步上前来到常安和旁边。
“常伯,听说断骨吴和剥皮宋的家小。。。”
“都在里面,死得其所。”
虽然早已料到那些人的下场,可赵年还是忍不住问道。
“常伯,杀死弟兄们的家小,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常安和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
“二人办事不力,害死我儿。
我不计前嫌,找出杀害他们与我儿的凶手,替他们报仇,代价只不过是他们家小的性命。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我想,他们都不会多说什么。
对了,最近帮里管辖范围内,信雨伯的人怎么变少了?”
赵年愣神,现在外面弟兄们在拼命,常安和不关心局势就算了,怎么还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思索片刻,小心翼翼说道:
“之前人们信雨伯,是因为他们觉得雨伯可以保佑他们,现在。。。”
“现在怎么了?”
赵年心一横:“帮里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于斗争,我们地盘的百姓抱怨好多次了。
他们最近老是遭到抢劫、恐吓、敲诈、勒索,生意快做不下去了。
还有一群人,冒充我们帮里人,到处乱收银钱,导致许多家铺子对我们有所误会。
帮里下面的码头,漕船、粮船,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停工,以至于影响到许多人的生计。
钱赚不到,命保不住,何谈信神?”
常安和盯着直言不讳的赵年,露出微笑。
“你的意思是我有错?”
赵年吓得瑟瑟发抖,立即抱拳鞠躬:
“没有!常伯!我不是那个意思!”
常安和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我只是开个玩笑,起来吧。”
等到赵年起身,他笑着说道:
“也罢,既然我们的主顾有所怨言,那我们当然要替他们解决。
传令下去,别再管狄家铁铺、白家商铺以及官府,全力攻打郡守府和狄家。
五日之内,我要看见白蕴光父女和狄铸钧父子的头摆在我面前。
这五日,地盘里凡是出现陌生面孔,先杀后报。
百姓那边尽量不去打扰,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怨言。”
赵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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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码头。
除江河里飘荡的尸骸外,其余尸骸已经消失不见。
身体恢复的黑猿,走到血龙面前:
“什么时候去见小猴?”
血龙拍拍它的肩膀:“现在跟我去。”
这时,想到什么的聂弘深询问血龙。
“出城杀妖那四人是不是已经。。。。”
血龙笑着摇摇头。
“怎么可能?阿明的师父也在其中。
我们肯定不会对他动手,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那边的事情,不是我负责。”
听到自己的师父,秦知明连忙询问。
“我师父他?”
“放心,处理此事的人有分寸。”
血龙说完,带着黑猿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聂弘深扭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死死咬着嘴唇的白问凝。
“她?”
“交给我吧。”
注视着走向自己的秦知明,白问凝身体不由自主抖起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苦笑一声问道。
秦知明面带微笑,点点头。
白问凝见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
她跪倒在地,抱着秦知明的腿,哭喊道:
“我不想死!!只有不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知道郡守府的宝库在哪里!我可以帮你们杀了我爹!
我。。。”
咔嚓!秦知明双手并用,拧下其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