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子私会这种事,且还是?频频私会,姜沐言身为姜家嫡长女,自幼饱读诗书,端庄温婉,贤良淑德,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自己吓了?自己一跳的陆巧,抬手轻抚着自己心口,安慰自己惊吓过度的心脏。
她的女儿断然做不出那?种事情。
陆巧刚安抚好自己狂猛跳动的心跳,转瞬又有一个念头蹦出来。
陆承彦没?时间私会姜沐言,万一姜沐言私会的是?其他男子呢?
一刹那?间,陆巧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万一阿言喜新?厌旧,私会别的情郎……”陆巧自言自语着,心声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又连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陆巧继续自我安慰,她女儿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且姜沐言往日除了?陆承彦,也没?和其他男子走得?近些,断断然不可能有别的情郎。
退一万步讲,姜沐言就算是?有别的情郎,自幼熟读女诫的她,也不可能做出频繁私会情郎之事。
陆巧心慌不已?的起身,在房中走来走去。
她不能自己吓自己,肯定是?她多想了?。
且她和姜文櫆从?来没?说过,不让姜沐言嫁给意中人。
若姜沐言不喜欢陆承彦了?,移情别恋有了?其他意中人,大可以私下告诉她。
若是?门当户对的郎君,她和姜文櫆肯定会成全姜沐言的。
姜沐言根本就没?必要瞒着她私会情郎。
肯定是?她担心过度,自己多想了?。
陆巧自我安慰许久,最后下定决心,得?尽早把姜沐言的亲事定下来。
不管她心里?是?否还惦记着陆承彦,不管她是?否移情别恋了?,都?得?断了?她莫须有的念头,让她彻底安分下来,安心待嫁。
陆巧心里?选择相信姜沐言,觉得?姜沐言不会大逆不道的私会情郎。
但念头冒出来之后,就跟生?根发芽的种子一样,不是?她忽略不去想,种子就不会生?根发芽的。
陆巧思来想去,将绿蕉叫了?过去。
绿蕉心里?紧张不已?,但她嘴严,不论陆巧怎么问,都?说姜沐言出府只是?去买东西,并没?有见?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陆巧见?完绿蕉,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又将刘泉叫了?过去。
刘泉不是?马夫,但姜沐言每次出府,给她赶马车的一直都?是?刘泉,这有点可疑。
“刘泉,我记得?你跟着王管事做事,什么时候开始还帮着大小?姐赶马车了??”
陆巧端坐于主位,主母威仪气场不小?,刘泉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回夫人,去年入秋之后,小?的开始帮大小?姐赶马车。”刘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马车出入有专人专册登记,这个事他隐瞒不了?。
“你替大小?姐赶马车,都?去过些什么地方?”陆巧语气平缓,就似平常问话一样,并没?有审问一样咄咄逼人。
跪在地上?的刘泉,额头抵着地板,心里?明白。
大小?姐的事,还是?让人怀疑了?。
“去过城南的墨斋书肆、胭脂铺、首饰铺子……城北的……小?的就记得?这么多了?。”
刘泉将姜沐言去过的铺子都?念了?一遍,其余的一字不提。
“除了?这些地方,大小?姐还去过什么地方?”陆巧又问。
刘泉状似想了?一会儿的样子,摇头道:
“没?有了?,大小?姐去铺子里?买东西,小?的就在门外等着,大小?姐没?去过别的地方。”
姜沐言每次出府,刘泉都?赶着马车拉她去城南离醉巷的梨园。
可梨园二字,他是?打死都?不敢说的。
他曾跪在姜沐言面前发过誓,只忠诚于她。
“你抬起头来。”陆巧蹙眉看着跪地磕头,一直没?有将脸抬起来的刘泉。
手心因紧张而冒着细汗的刘泉,缓缓抬起头。
陆巧打量他片刻,才又问:“大小?姐出府,都?见?过什么人?”
“大小?姐在铺子里?见?过谁,小?的并不知晓。离了?铺子大小?姐就上?马车,小?的没?见?大小?姐见?过什么人。”
刘泉只说自己能说的,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他也没?有一味包庇姜沐言。
他没?有跟着姜沐言进入铺子,若他一口咬定,姜沐言在铺子里?也没?见?过可疑之人,反倒会让陆巧起疑。
刘泉的回答和绿蕉差不多,没?让陆巧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陆巧上?下审视刘泉两眼,又道:
“相府有好几个马夫可供使唤,你又不是?马夫,为何?大小?姐出府独独要你赶马车?”
这个问题有些致命,刘泉手心一下收紧。
“回夫人,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绿蕉是?我亲姑姑,姑姑曾说,大小?姐出嫁之时,夫人有意将我一道陪嫁过去替大小?姐管事,姑姑让我闲时多替大小?姐办事,我便自告奋勇给大小?姐当马夫了?。”
这个说辞是?刘泉早就想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