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了。
他们必须要做出一些事情,为太子殿下效忠,重拾陛下的信任,维持在世家之中的体面和威严。
前几日,太子殿下拒婚,王老太傅帮忙进言、四处奔波,是表露忠心的一种办法。
如今提出要修书,也是一种办法。
所以王老太傅古稀之年,还要重新出山。
不过,这对太子殿下、对诩兰台众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修书修史,在每朝每代,都是值得传颂的功绩,能跟着王老太傅做一些事情,日后史书工笔,提上一提,也是好事。
这样想着,诩兰台众人都笑着应道:“殿下与老太傅能有如此远见,自然是好。”
他们议事,扶容就坐在旁边乖乖地听着,似懂非懂的。
修书好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也要跟着做事吗?
太好了。
*
太子殿下在诩兰台,与诸位史官说了一下午的事情,敲定了修书的事情。
傍晚时分,众人意犹未尽。
秦昭道:“孤回去便向父皇进言此事,此事就劳各位大人多费心了。”
“是。”
秦昭起身要走,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温声道:“对了,孤前几日从诩兰台拿了几册书卷,如今用完了,原本想着今日带过来,不想却忘了。”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众人:“你们派个人,同孤回太子府走一趟。”
众人下意识看向扶容,扶容连忙行礼:“是,殿下。”
秦昭笑了一声:“好,扶容,走吧。”
() 秦昭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带走了扶容。
两个人上了马车。
一关上门,秦昭和扶容就同时开了口。
“你的病可大好了?”
“殿下腿上的伤可好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最后相视一笑。
秦昭温声道:“多谢你的药油,孤腿上的伤已然好多了,今日没人看出来孤受了伤。”
扶容点点头:“我也好了,已经不发热了。”
“那就好。”秦昭看着他,“此次修书,人手尚不足,你可以抓住机会,多学一点东西,往后想再往上升,也更容易些。”
扶容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殿下。”
“等过几日,父皇的旨意下来了,老师也会去诩兰台。老师清闲在家许多年,这几年没有再收学生,身边也没有文人侍墨,这回应该会在诩兰台的侍墨郎里面挑一个。孤无法内定你,你要自己抓紧。”
“我知道。”
扶容又点点头,秦昭还想再说什么,扶容抿了抿唇角,坐近一些,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殿下,不要再说公事了,都快到太子府了。”
秦昭愣了一下,看向他:“你希望孤说什么?”
扶容小声道:“反正不要说公事。”
秦昭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扶容的手背:“孤很想你。”
秦昭不太会说这些话,才说了短短这一句,便有些红了耳朵。
他顿了顿,又道:“分明昨天晚上才见过,孤刚和你分开,就开始想你了。”
扶容同样脸颊红红,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
过了几日,老皇帝果然给诩兰台下了旨,让他们整理古往今来的书册,收拢成为一册索引,以供后人参详。
太子殿下总领此事,王时贞老太傅重新出山,官任大史官,主持修书。
这天清晨,王老太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诩兰台。
程史官道:“您老身边还没有侍墨,还是在诩兰台挑一个吧,要研墨跑腿,找书抄书,也方便许多。”
“好。”王老太傅微微颔首,走进藏书殿。
大史官的位置已经收拾好了,在所有史官前面。
王老太傅在位置上坐下,忽然问:“《国策》,谁能拿一本《国策》给老夫?”
这时,扶容正好站在梯子上,从高处架子上拿下一本厚厚的书:“是这个吗?”
其他侍墨郎还没来得及动。
“扶容,我就知道得是他。”
“人家整天泡在藏书殿,比自己家还熟,谁比得过他?”
王老太傅笑眯眯地指着扶容:“那就扶容跟在老夫身边吧。”
程史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不是我的侍墨郎吗?
扶容有些受宠若惊。
他指了指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我?”
他还以为要考试呢,这么简
单吗?()
王老太傅和蔼地点了点头:“是,扶容,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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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
扶容就这样,一跃成为了大史官的侍墨郎。
只是扶容还有些不解。
他帮王老太傅抱来一摞书,放在王老太傅身边。
“老太傅。”扶容小声道,“老太傅若是为了……前阵子,我坠马的事情,而选了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