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轩浩指着那道被‘昆古尼尔’钉在柱子的人影,既然路鸣泽是世界树,那么很显然他不会无聊到自己把自己钉在耻辱柱。
“他啊?他就是背叛我的人啊……”路鸣泽眼里满是愤怒,“我们来到这里,不正是为了干掉他吗?”
“黑王——尼德霍格!”
“等等……”轩浩挠了挠头,“这……为什么这家伙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他是黑王,你是世界树,怎么想都不会是兄弟吧?”
“这事要从诸神的黄昏说起……”
“别别别!您挑重点谢谢!”轩浩打断了路鸣泽的吟唱,他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这小子废话,管他世界树还是黑王,他现在只想快点收工回去陪夏弥。
“黑王尼德霍格啃食了世界树的根源,篡夺了我的部分力量。”路鸣泽压抑着愤怒,“他想要的是将我吞噬殆尽然后取代我,成为真正的神!”
“就这么简单?”轩浩愣了愣。
“就这么简单。”路鸣泽面无表情,“我是世界树,世界所有的生物都是我的孩子,它们本该朝拜我,尊敬我,畏惧我,可是他却选择了背叛!”
“这个我懂,就是所谓的叛逆期?”轩浩突然间明悟了,这就是‘对吾父王华丽的背叛’传说中的对爹宝具!莫德雷德直呼内行。
此刻他再看着两人,总算是知道差别在哪里了,被钉在铜柱的是黑王,是王,而在他身边的是路鸣泽,是神。这其中本质的区别就像是赫尔佐格篡夺白王的力量却没有龙之心一样。一个想从路鸣泽那里篡夺‘神位’的家伙,怎么会有路鸣泽身的气质呢?
那是一种唯我独尊的气质,是如泣如诉,是魔鬼,是神明,是至尊,他才是这个世界独一的存在,黑王?算个屁!
“什么叫叛逆期,他可是真的想将我吞噬殆尽!”路鸣泽表示自己没跟轩浩开玩笑。
“我懂,莫德雷德也是真心想搞死自己老爹。”轩浩摊了摊手,“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就连普通人类的帝王之家都会出现弑父篡位的情节,跟别说你这是世界的掌控权。这么说来黑王的篡位计划肯定是失败了吧?这是你干的?”
轩浩摸着下巴看着惨兮兮被钉在柱子的黑王,想都不用想,能将他钉在柱子的肯定是路鸣泽。
“是的,我怎么可能站在那里不反抗?”路鸣泽冷笑,“背叛者被钉在耻辱柱,那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他?”轩浩完全不明白,“别告诉我这可是您的亲儿子舍不得?”
“我……”路鸣泽语气中有些无奈,“我杀不死他。”
“什么叫杀不死?”轩浩愣了愣,“难不成他跟我一样?”
“不,他是能够被杀死的。但关键是他吞噬了我的很大一部分力量,杀死他我自己也会重创,到时候整个世界将会陷入难以预料的混乱。”
“杀他等于杀自己?”轩浩有些无语地看着路鸣泽,“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真照你这么说,那黑王不是不能死吗?不论他怎么死你都会重创,到时候会有更多窥觑你力量的家伙造反。”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路鸣泽轻轻笑了笑,似乎并不紧张。
“看你还笑得出来说明已经有办法了?”
“当然,否则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
路鸣泽看着黑王,似乎看见了这家伙突然睁开眼睛朝着他扑过来,不过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即使黑王此刻苏醒,也已经改变不了败局。
“我做的一切准备都是在等待着他的苏醒,并且确保能在杀死他的同时拿回我的力量,不过很遗憾的是,我没办法在完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战胜他。”
“所以你让我来杀死他?”
轩浩想都不用想就猜出了他的计划。
“是的,与双生子的龙王不同,我和哥哥是一体双生的存在,”路鸣泽解释道,“哥哥他掌管着力,而我是限制力量的权。我费尽心思想让哥哥跟我交易,其实是想将我们分离开来。”
“分离开来干什么?”轩浩有些纳闷。
“分离开来之后,我们就是两个互不影响的灵魂,那样即使你杀死我,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而且我存在于黑王体内还能削弱黑王的力量。”路鸣泽凝视着轩浩的眼睛,“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
“额……你是想把自己献祭给黑王,然后我杀死他!?再让路明非拿回那一部分权?”
“大概就是这么个逻辑吧。”路鸣泽耸耸肩,看去似乎在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轩浩看着路鸣泽突然变得有些悲伤的表情愣了愣,“你还真是个好弟弟啊……”
“你不也是个好哥哥吗?”路鸣泽歪着头看着轩浩,“你想方设法救绘梨衣的时候我可都看在眼里,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最终决定完全信任你带你来这里。只是将权交给黑王并没有意义,因为他本身没有与之匹配的力,所以不会变强,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杀死他。”
“你把这计划告诉路明非了没?他估计得感动死。”轩浩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路鸣泽,感觉这个小魔鬼根本不是真正的魔鬼,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处处为哥哥着想,最后甚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