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次再吃那么多,就跟我去看牙医。”
温伏:“……”
他到现在都还有一颗阻生齿没拔,除了费薄林没人知道,这些年也没人管,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费薄林说完话,往后头微微一瞥,就见温伏整个背影都泄了气,拖着步子往客厅走。
他嘴角漫上一抹笑意,警告的话点到为止,没有再恐吓下去。
吃饭的时候温伏还在因为看牙的话无精打采,但这并没太影响他大口进食。
弱小,无助,但能吃.jpg
温伏一边无精打采一边认真吃饭,费薄林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问:“综艺是哪天录?”
温伏想了想:“18号。”
因为突如其来的商演解约,温伏多了两天假期,可以休息到走完V家红毯后直接去川西录制真人秀。
节目组在嘉宾出发前要先到艺人家里进行一段出发录制,费薄林只能在前一天搬回酒店。
离开前的那晚他拿出三个行李箱,两个箱子里是他给温伏搭配好的在录制时每天要穿的衣服,基本是红毯后找上门来跟温伏谈合作的服装品牌,偶尔夹杂着一两件他之前买的,剩下一个箱子一半是生活用品一半是各种各样的零食,主要是坚果和肉类还有一些维生素软糖。
提前了解到这次综艺常驻的地方在藏区后,费薄林把零食分批次均匀搭配成很多小份,一份是一天的量,以防温伏到了那儿嘴馋一口气吃完,甚至提前考虑到零食袋发生“高原反应”,所有能处理的食物他都进行了真空包装。
步骤繁琐,但费薄林乐在其中。
做这些事时,温伏就蹲在他身边,睁着两个滴溜溜的眼珠子看,他起身温伏也起身,去哪都撵在他后头进进出出,满房子跟着费薄林跑。
看得久了,费薄林问:“有什么好看的?”
温伏指指行李箱:“以前你也这样。”
“以前?”
“八年前。”
费薄林愣了愣,别开目光,并不说话。
温伏似乎没有察觉到异常,守着费薄林给自己收拾完行李,扑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滚了两圈,又从沙发上滑下去打开电视开始看动漫。
直到费薄林说要走,他才意识到从屏幕上移过视线,坐在地毯上懵头懵脑地开口:“啊?”
随即想起来综艺录制不能让费薄林露面。
电视里的动漫突然变得乏味,温伏垂下眼,磨磨蹭蹭跟着费薄林到电梯,滚沙发时候的那点悠闲和雀跃在身上已荡然无存。
“到了藏区别乱跑,一个人要待在有信号的地方,不舒服要立马说,别硬撑。”温伏没去过高原,一旦启程,又是一场未知的离别,费薄林还在自己的嘱咐有没有遗漏,“尽量多跟人说话,多笑一笑。”
其他方面费薄林是不担心的,温伏不护食也不懒,有的吃会分享,有活也会立马上,唯一不让人放心的就是不怎么吭声,如果节目组后期要靠制造不友好的噱头来搏关注,最有可能从闷不做声的温伏的身上剪辑下手。
他的性格不适合真人秀,如果不是资源置换的人情债,Stella绝不可能同意让他参加黄台的户外综艺。
看温伏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不怎么有精神,费薄林没忍住上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很奇怪,费薄林用微博关注过很多温伏的跟拍站子和线下粉丝,她们对温伏的印象无一不是认为温伏的头发又黑又硬,提到自己的线下经历,每个人第一反应都形容温伏是个顶着一头粗黑头发的炸毛小猫。
可费薄林记得温伏的头发很柔软,十年前如此,十年后的现在也依旧这么觉得。
乱是乱了些,但很好摸。
他克制地摸了一会儿,认为时间差不多了,轻声道:“等你回来……我们就搬家。”
新家短时间内规划不出来,先搬回费家的庄园好了,费薄林多年来一直有意地忽视那个地方,把它放在那里不管不问,那么久没回去,光是找人打扫收拾也得要一两个周。
刚出云河颂没几分钟,秘书打电话过来。
彼时费薄林刚上车,还操心着温伏第一次上真人秀的事,心情不是很好,接起电话的语气也低沉沉的:“怎么了?”
“费董……”秘书顿了顿,如实汇报,“许威下午又过来了。”
这次许威学聪明了,守在费薄林公司楼下,专挑着费薄林走了以后进去闹,保安一来赶他就跑,跑累了再让人拎出去,总之不图讨个好处,就为了鱼死网破,把工作地点搞得乌烟瘴气,专给费薄林添堵,还放言“报警也没用”,他要是进去了,就换自己爹妈来闹,爹妈进去了,还有个姑姑许琳。
许威有胆子把许琳搬出来,那就是触费薄林的逆鳞。
费薄林本就不太明媚的神色又暗了一层,声音也随之冷淡不少:“他既然不满意,就把房子也收了。这个月之内赶出去。告诉他还有下次,店面也不用留了。”
许威这么多年肆无忌惮地闹,到底是仗着费薄林顾全费家的体面,以为他不会把事做得太绝。一别数年,许威从除了上次在公司见到费薄林,更早以前就是对方才读大学那会儿。
经年不见,没亲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