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裳,待会儿我穿着你的衣服出去,你在后头跟着,看见私生被我引开了你就往另一边跑,衣服我晚上给你送回去。”
温伏懵里懵懂跟人换完衣服,尚未回神,周纪又把他帽子摘到自己头上。
鸭舌帽一取,温伏压得严严实实的头发立马横七竖八飞翘起来。
周纪:“……”
怎么能有人每天都把头发睡成这样。
温伏显然没察觉到任何的不合适:“不走?”
周纪朝外头走了两步,憋不住又转回来,伸手够向温伏的脑袋。
温伏第一反应还是躲,周纪说:“别动。”
温伏停下来,让周纪给顺了两下毛。
虽然还是乱糟糟的,但比刚才顺眼多了。
“平时多注意着点,都能少在黛姐那儿挨两句骂。”明知说了也是无用,周纪依旧没忍住唠叨了两句。
两个人戴着口罩一前一后走到楼下,瞅准那几个私生粉的位置,周纪朝身后的温伏使了个眼色,随即从学生人群中冲出去。
果不其然,四五个围堵的私生粉立马跟着追过去。
温伏趁她们没发现,拔腿就往另一道校门的方向跑。
这边温伏一跑,那边跟着周纪追了十几米的私生粉也发现了不对劲,当即指着温伏的背影喊:“是那个!”
一行人哗啦啦又调头往另一边追。
其中还有个小姑娘不忘回过头对着周纪辱骂:“草你X的!”
私生粉大多是女性粉丝,年纪不大,素质不详,思想极其不成熟,成天琢磨的不是读书而是跟踪艺人私人行程,在各个公开或不公开场合进行围追堵截,给艺人私生活带来非常大的困扰。
前些年Stella手下那个从idol转型成演员的顶流男艺人还被私生粉追到酒店,藏在床底下和柜子里偷过衣服。艺人被扒出电话号码在凌晨不断收到骚扰电话和莫名其妙的敲门声都是家常便饭。
温伏以前还没遇到这些问题,这两年人气水涨船高,私生也越来越猖獗。
偏偏干这些事儿的都是家庭条件好,又基本未成年的女孩子,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闲钱和时间天南海北地跟踪行程。就算艺人报了警也顶多就是被口头教育两句,大部分私生被教育后出来了非但不会有任何改过之心,更会变本加厉甚至实施报复。
私生是一场单方面的霸凌,艺人和团队除了忍气吞声别无选择。
这些亏都是Stella的团队从以前带的明星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当温伏遇上私生粉的时候,团队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各种让他躲避私生追堵的方式——当然,也仅仅只能躲避了,打击报复是不行的。
好在温伏尥蹶子的本事一流,从小到大,除了电视上的专业选手,就没见过跑步比他快的。
就那几个私生粉追在周纪后头看出不对劲的当儿,温伏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校外拐两条街就是一栋商业楼,这会儿正是饭点,周遭车水马龙,温伏想也没想就往里进。
因为以前被周纪带来这儿吃过饭,温伏知道餐饮的楼层,正好他也饿了,就直接略过电梯朝扶梯上走,免得在电梯客厢里遇上私生或者被认出来。
哪晓得才上三楼转角,他又遇见了费薄林。
第5章
隔着一层玻璃,费薄林正在母婴店里挑选东西。
温伏上楼时他正好从货架前抬头,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怔在了原地。
今天的费薄林还是戴着眼镜,衣服也从昨天的商务正装换成了宽松的毛衣和外套,整个人看上去休闲不少。
他对上温伏的第一眼,首先把手里的母婴用品放下去,免得温伏误会。
可温伏无动于衷,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眼睛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费薄林心乱了一瞬,刚要抬脚走出去,就见温伏跟只兔子一样,嗖地转身跑下楼,眨眼就消失不见。
温伏跑得有多快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费薄林正追出母婴店,手机就响了。
苏昊然在电话那边急得打转:“组长,你到哪儿了?由由等不住了。”
费薄林看了看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流,又回头看了一眼商店,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稳住声音回复道:“三十分钟。”
半小时后,麒麟扒房。
费薄林提着一袋尿不湿走进包间,苏昊然抱着宝宝从他手里接过:“你跟宁宁先聊,我带由由去换尿不湿。”
说完就朝无性别洗手间奔去。
谢一宁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甜点,先是瞪了苏昊然一眼:“快点的吧。”
又对费薄林招呼:“组长,坐。”
他俩跟费薄林都是高中同学,读书那会儿就在一个小组,费薄林是组长,谢一宁是班长,苏昊然是个富二代,成天吊儿郎当什么也不做,高中三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毕业那天让谢一宁做了他女朋友。
后来费薄林创建思服传媒,苏昊然和谢一宁投资两百万当了合伙人,一九年底费薄林去国外谈合作,遇上疫情耽搁了几年没回来,国内这边的落地的项目就一直由他们代为处理。
谢一宁是个不婚主义,去年和苏昊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