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头,只能忍气吞声。
你以为娘亲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不是,我也曾经是知书识礼的大家小姐。
是婚后你父亲的冷落,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婚姻不幸福,娘家又不能帮我出头。
那我就只能不断地找孙姨娘的麻烦,跟她针锋相对,来发泄心中的郁气。
也是在你父亲面前找存在感,引起他的注意。
说句良心话,其实孙姨娘也没做错什么。
她成为姨娘,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跟我一样,不能完整地拥有自己喜欢的男人。
我们两个,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处境,一样的遭遇,也算同病相怜。
但是我们两个,却斗了一辈子。
想一想,既心酸又无奈,何其悲哀!
娘不想让你以后,也过这样的日子。
所以才会反对你跟肖承运来往,因为你现在是罪臣之女,咱们高攀不起。
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就是。
我们这次说好听的,是遣回原籍。
但是说白了,还是代罪之身,不得擅离。
能不能沉冤昭雪,还是未知,回京更是遥遥无期。
肖承运已经三十多了,押送到了他就会回京复命。
他能等你吗?就算等,又能等几年?
青州距离京城千里之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趁着你还没有情根深种,早些把这念头断了。
否则,最后受伤的,是你呀,孩子!”
老夫人耐心地给女儿解释,她殚精竭虑,想得十分深远。
慕倾言越听,脸色越难看,显然是听进去了。
“母亲,女儿女儿听你的!”
慕倾言艰难的开口说道。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啪的一声,分明是有人踩断了地上枯枝发出的声音。
“谁在哪里?出来!”
老夫人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