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冷漠的淡然,和刚才失控的模样,仿佛不是一个人。
车门被拉开,他放颜以沐下了车,见她一落地便有逃跑的想法,他及时从后方拽住她的手腕,然后俯身勾起她腿弯和腰肢,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颜以沐害怕的挣扎,一件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年鹤声用了点力制住她,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膛,挡住她的脸,“别动。”
年鹤声抱着她坐上了电梯,吴铭从旁刷了房卡,显示屏上顶楼的楼层数字亮起。
走出电梯,吴铭刷完房卡开门,年鹤声走进房间内,顿住脚步,回头吩咐道:“听日嘅拍卖会,再多准备一份受邀函。”
吴铭有些迟疑,“少爷,您确定?”
年鹤声默了几秒钟,才说:“本嚟就系为佢挑嘅。”
既然她本人来了,就让她自己去选最喜欢的。
吴铭没再说什么,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 年鹤声把颜以沐放在就近的沙发上,将遮住她的西装外套取下来,看她又哭的满脸是泪,沉默的走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颜以沐抬起头打量四周的环境,酒店的高级套房,欧式风格的装修,复古繁复羊毛地毯铺地,精致的中世纪风格摆件陈列在四周,精美的水晶灯吊顶,旁边的一面墙是整块玻璃窗,正对维多利亚港。
维港上的游船夜景,一览无余。
可颜以沐却完全没有欣赏这份美景的心情,光是年鹤声将她单独带回酒店这件事,就足以让她胆颤心惊。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年鹤声拿着一块毛巾走出来。
颜以沐吓的一下子躲进沙发的角落里,“年鹤声你别过来,你现在真的让我很害怕……”
她蜷缩着娇小的身躯,努力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被看见。
像一只被欺负到极点,却又没有办法反抗的幼兽,只能不断的颤抖着瘦弱的肩头,小心翼翼的表露自己的恐惧。
年鹤声见状,在沙发前无声的站了片刻,而后弯腰伸出长臂,想要将颜以沐从角落里拉出来,却换来她更激烈的反抗。
“……不要碰我!”
年鹤声的手被她用力的拍开,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而后坐到沙发上,撩开挡在她脸侧的卷发,用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毛巾温热又柔软,让颜以沐脸颊上的感觉很快变得清爽。
她不反感这种感觉,可是给她擦脸的人却让他胆战心惊,很害怕他下一秒又会对自己做那些她抗拒的事情。
“颜以沐。”年鹤声擦完后放下毛巾,对她伸出另一只手,“坐过来。”
颜以沐摇了摇头,浑身上下都在表达抗拒。
情愿和她那毫无血缘的弟弟亲密手挽手,也不肯对他这个男朋友一点触碰的机会。
年鹤声将毛巾丢到一边的桌面上,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就这么抗拒我?”
颜以沐轻轻吸了口气,嗓音里还带着一点哭腔,“你让我觉得很害怕。”
年鹤声耐着性子问:“什么地方让你害怕?”
做事方式,说话,性格……太多太多的细节,都让颜以沐觉得年鹤声强势到让她窒息。
这些话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今天晚上年鹤声的行为,真的让她到现在都觉得后怕。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颜以沐心里有个恐怖的念头在成型,她真的害怕年鹤声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她怕的又要哭出来,“……你是不是还想欺负我?”
年鹤声无言的凝视她片刻,似喟叹的开口:“我什么都不会再做了。”
“那你为什么不放我回去?”颜以沐很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突然把我带走,夏即昀会怎么看我?”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年鹤声的关系,尤其是夏家的人。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年鹤声反问她,“你见不得光的地下男友,可以忍受你欺瞒的无知情人?”
颜以沐被问住,“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关系的……”
“是,我是答应过你。但你是怎么对我的?”年鹤声眸中晦涩不明,“只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所以你就要骗我?”
他寄出去的生日礼物,也像是一个笑话。
收件人没有亲自签收,现在还孤零零的被放在门口。
这一切都好像都是在讽刺他,在她心中,他对她的喜欢,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颜以沐无言以对,她的确是为了瞒住夏即昀,所以才骗了年鹤声。
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还能再选一次,她会放弃来港城,过她这个十八岁的生日。
她抿着唇不说话,落在年鹤声眼中就是默认了他的话。
一场谁也不肯服软的谈话,再对峙下去也不会产生令双方满意的结果。
年鹤声用行动说话,将角落里的少女拉进怀里抱住,她挣扎他便锁住她的动作,头抵在她脖颈之间,嗅着她身上那股足以平息他怒火焦躁的浅淡奶油香。
“年鹤声你说了什么都不会再做的……”
“只抱一下。”年鹤声嗓音缱绻,“bb,我挂住你……”
颜以沐没听懂他后面的那句话,下一秒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