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符荼皱眉道:「乌啼城主是这样的人?」
褚春秋说道:「殿下若仍有疑心,那就再找一些人来,但我认为,事实的确如此。」
陈符荼直接看向梅宗际。
梅宗际也未迟疑,从褚春秋口中得知目标后,转身就走。
褚春秋则揖手说道:「我先吩咐人去找顾老。」
陈符荼点头说道:「我一起吧,虽然可能不会发生,但我自己留在此处等着,恐有危险。」
褚春秋也没说什么,两人一块离开。
稍后不久,姜望走了出来。
他目睹着老翁离去,确定并无问题,保险起见,还是得跟着梅宗际。
......
乌啼城里某处半废墟的街道上。
陈锦瑟与陈重锦并肩而行。
游玄知与陶惜则在两人身侧后半步跟着。
「刚才四哥是故意的?」
陈重锦眸子转了一下,转头看向陈锦瑟,笑道:「是我当时心急了些,梅宗际如此拦路,陈符荼暗地里在做什么,可想而知,实在不能多耽误,可惜最后还是没抓个现行。」
「我懂得锦瑟的意思,不想先动手,失了道理,但在我看来,其实无关紧要,只要没有打生打死,怎么打其实都没什么,不必讲究谁先动手,可终究是因为我让锦瑟出了剑。」
陈重锦止步,转身面对陈锦瑟,很认真作揖道:「对此,我要道歉。」
陈锦瑟哑口。
他无奈扶住陈重锦说道:「话是这样讲没错,四哥无需道歉。」
陈重锦说道:「锦瑟不怪四哥就好。」
陈锦瑟能说什么呢。
归根结底,这件事确实没什么所谓,而且他也答应了帮忙,只是因为长公主,多考虑了些。
但陈重锦故意施为,让他拔剑的举动,陈锦瑟也不能说毫不介意,纯是因为除了长公主,别的事,他懒得思虑那么多,陈重锦道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不过再一再二不再三。
事儿是小事,态度是关键。
并
非嘴上的态度,是行动以及心里的态度。
一次两次道个歉可以揭过,但再三有类似的事发生,就不怪陈锦瑟翻脸了。
他当然没有提醒陈重锦的意思。
陶惜却看了他一眼,似有瞧出什么。
......
姜望跟着梅宗际,目睹他引走的人,皆如法炮制的被褚春秋读取了记忆,最终都是毫无所获,褚春秋更坚信这里面不会有别的问题,陈符荼再觉得不对劲,也没法说什么。
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而元归、裴皆然、宁十四等帮着满城寻觅顾老的踪影无果,几乎断定了顾老的死讯。
褚春秋再有耐心,也没心思陪着陈符荼读取谁的记忆了。
他敬顾老,也厌恶顾老,可此时糟糕的情绪亦做不了假。
虽然都是老一辈镇妖使,但顾老是最特殊的一个,他的功绩最高,除了杨砚,更是辈分最高的,若非在姜望之前,已数十年再无封王封侯的先例,顾老绝对够得上王侯之位。
所以顾老的死,是大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毫无线索是什么意思?」
无论真心假意,褚春秋此刻是真的雷霆大怒。
他忧心的是自己。
毕竟顾老随他一块来的乌啼城,结果把顾老整没了,就算与他无关,也难辞其咎。
陈重锦说的时候,他其实没那么在意。
国师降临后,顾老还在,虽然满城都是妖,顾老也受了伤,可不至于说没了命,最坏的结果,就是又受了伤,在某处疗伤。
此刻几乎把乌啼城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一根头发,他才急了。
元归没敢吭声。
他是要开始渐渐不再低调,但在这种时候也不能随意搭话。
帮着陈符荼去诬陷陈重锦更没必要。
什么都不说,至少不会犯错。
裴皆然说道:「顾老没理由自己默默离开,遇害的可能几乎无需再怀疑,但毫无痕迹,说句不好听的,只有被挫骨扬灰,是谁对顾老的恨意如此之大?或是纯粹为了隐藏自己?」
褚春秋下意识想到陈重锦的话,但他没有转头去看陈符荼,哪怕是他厌恶顾老,也从未想弄死顾老,更何况是挫骨扬灰了,要说谁恨顾老,一时还真说不清楚。
顾老是最早的镇妖使,已经这么多年了,那个时候纯粹一心降妖除魔,就算结了什么仇家,现在还活没活着,都不好说。
而且这里是乌啼城,前面混战,后面又入了斧刻的世界,顾老会来乌啼城也并未传扬,很难是外面的人潜伏进来。
程颜不见了踪影,但褚春秋没去想。
毕竟这俩除了在城外三十里呛了两句,以往根本就没见过面,实在没理由去怀疑程颜。
他更多想的还是陈符荼。
哪怕顾老是杨砚麾下,又因接触了陈重锦,陈符荼确有最大的可能会杀顾老,但褚春秋想着,真至于做到这一步?
别的不说,受了伤的顾老,梅宗际确实有能力杀。
褚春秋只觉得十分头疼。
他很难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