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谢吾行找到了。”
姜望笑道:“那家伙忒幼稚,他想找就找呗,或输或赢有何所谓,他要真能找到,反而省了我的事。”
小鱼怔然片刻,问道:“公子是真的闲逛?”
姜望说道:“当然不是,从入城那一刻开始,我心里便觉得有些怪怪的,跟上一次途径霁城时的感觉截然不同,这里没有半点妖气,但又好像随处隐藏着妖气,若是没有料错,霁城有大妖。”
小鱼很自然说道:“那谢吾行应付不了。”
姜望笑道:“好在大半个霁城尚在我掌控之下,咱就边逛边瞧吧。”
小鱼亦步亦趋跟着。
姜望走累了,便就地找个位置坐下歇着。
对面是茶馆,身后是武馆,旁侧拐角处有个老媪在摆摊,但摊位上什么都没有。
姜望在盯着老媪。
小鱼低声询问:“公子,有什么问题?”
姜望说道:“那老媪的手很细嫩。”
小鱼看了几眼,皱眉说道:“伪装的?”
姜望起身走了过去。
老媪躺在藤椅上,正眯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
姜望直接问道:“收摊了?”
老媪没有睁眼,却回答了姜望,“刚开张。”
姜望笑道:“那你卖得是什么?怎么没有摆出来?”
老媪说道:“你想买,它自然就有。”
姜望好奇说道:“我想要什么,你都有?”
老媪睁开一只眼,上下打量姜望,又再闭上,说道:“没有你要的东西。”33
姜望不解说道:“我都没说要什么呢。”
老媪说道:“你要什么都没有,别挡我做生意,站一边去。”
姜望好笑道:“你这样做生意,可很难有客人上门。”
老媪说道:“客人也讲究一个缘。”
姜望掏出银子,问道:“这个缘?”
老媪说道:“俗气,你非是我的客人,麻烦离远点。”
姜望说道:“你总得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哪有直接把客人往外赶的。”
老媪有些生气,睁眼说道:“说了没有你要的便是没有,再胡搅蛮缠,我可直接躺下了。”
姜望错愕。
小鱼持剑上前。
老媪沉默不语。
她看着小鱼,遗憾道:“可惜是个女娃。”
小鱼皱眉说道:“你什么意思?”
老媪说道:“若是个男娃,那我就有你想要的东西。”
姜望说道:“我是男的啊。”
老媪啧了一声,“关我屁事。”
她直接收拾东西,慢吞吞走开,嘴里嘀咕着,“真晦气。”
姜望面无表情盯着老媪背影。
小鱼说道:“她有问题。”
姜望说道:“浑身上下都是问题。”
小鱼问道:“是妖怪?”
姜望摇头说道:“没有妖气,纵是敛气,但这般距离,又说了那么多话,她也无法再完美隐藏。”
小鱼说道:“那就真的只是个怪人了。”
她当然很相信自家公子的判断。
......
霁城某处安静的深巷里,有座府邸。
上表壤驷府。
有少年提着水桶,低头入府。
门房赶忙跑出来,从少年手里接过水桶,说道:“这活儿都有下人来做,老爷既收你为义子,那便是府里的少爷,若被老爷瞧见,当我们苛待您,不为自己想,也为我们想想啊。”
少年沉默驻足片刻,直接往后院去。
门房唉声叹气。
想着老爷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收这么个怪胚当义子。
少年刚至后院,旁边满是荷叶的池塘里露出个脑袋。
他们四目相对。
河伯渐渐目露凶光。
但少年恍若未闻,淡定走开。
河伯目露惊异。
随即想到什么事,他上岸滤干衣裳,到了堰山君的书房。
堰山君又在吃暖锅。
辣子红油很鲜亮。
他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真辣啊。”
抬眸看见河伯,堰山君有些意外,“你还没走啊?”
河伯面色凝重,说道:“我看到了一个人。”
堰山君问道:“谁啊,剑神?”
河伯说道:“是姜望,那个弱冠澡雪的姜先生,我与他结怨已久。”
堰山君哦了一声,用筷子在暖锅里捞肉,调笑道:“你现在怕的人还挺多。”
河伯说道:“那个姜望非比寻常,我敌不过,自然怕。”
堰山君说道:“所以呢,要让我庇护你?”
河伯犹豫了一下,说道:“若堰山大人能杀了他,那是最好。”
堰山君笑道:“苦檀剑神和满棠山执剑者在找我,为了杀姜望,把他们引来,怎么想都很亏啊。”
河伯说道:“堰山大人身份特殊,剑神寻你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无声无息杀掉姜望,他们纵使循气找来,也不会知晓姜望曾到霁城,便仅仅是传达神都的意思。”
堰山君瞥了祂一眼,说道:“虽然我安稳待着,哪怕是在这霁城壤驷府,神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