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听着朱标语重心长的提点,自信的抬手。
“大哥,放心吧,我能掐住他这一次,就能掐住第二次,在我这,他是条虎也得给我卧着,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我是不怕他的!”
朱标被朱桢的自信霸气震了一下,“罢了罢了,此事我也不管了,还有那煤矿一事,你准备如何开采啊?”
朱桢的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要插手我的煤矿生意吧?”
这可使不得啊!
这生意已经被老朱那黑心眼的扣走一半了,你再来插手,老弟我还要不要活了!
到时候,赚不到银子不说,估计还得亏本!
朱标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让你尽量早些,毕竟现在再过一两个月,马上也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这煤矿可不能拖。”
朱标自从知道了这煤矿一事,就一直惦念着。
“以前出行,见过许许多多冬日里却还盖着薄被为生的贫民,日子实在是太苦了,荒道上满是被冻死的百姓,这事我不想再看到了。”
朱桢看着朱标满眼心痛,不由得叹了口气。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实在令人心痛,不过,大哥我相信,在这段日子的变革之下,咱们大明会越来越好的!”
老朱是个好皇帝,很为百姓着想,标哥也是个好太子,仁善谦和,更有他这个来自未来的超级金手指,这大明还能真的被他给玩废了不成?
朱标赞叹,“老六,你越来越让大哥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老六不只是个满脑子秦淮灯会的急性子,居然文化底蕴还不错。
朱桢:总觉得你在骂我,却没有证据。
……
午时。
江夏侯府。
江夏侯坐在书桌前,心中想着刚刚联手许多王侯和大臣上的奏折。
“这下你可免不了要受罚!”
江夏侯很明白,那朱桢小子毕竟也是皇子,江夏侯从不认为这一举能让陛下重罚与他,恐怕顶多也只是扣除一些俸禄,然后禁足那一套标准流程。
但仅仅是这样,也让他很爽了,谁让那小子太装了,这第一次被罚,他肯定坐不住!
又等了很久,江夏侯唤来手下。
“派去盯着的人有消息了吗?那朱桢可被罚了?”
手下摇了摇头,“侯爷……陛下并未惩罚楚王,只是训斥了一番,就让其回去了。”
江夏侯听闻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仅仅只是训斥一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呢!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陛下怎么今日如此一反常态,不对劲……”
以往,陛下带他仁厚,江夏侯也得意于此,性子越发嚣张,当今圣上都宠着他,他能不狂吗?
若是换了以前,最起码也得是罚俸半年,怎么这回陛下的手段如此轻拿轻放?
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难道他不是陛下的宝贝了?
“不对,陛下这次行为太反常了!”
手下迟疑了一番,又禀报了另外一件事。
“侯爷,据说这报社每次出刊,都是要拿给陛下和太子二人审阅一番最终稿,他们点了头,才会开始印刷发行的。”
江夏侯怒掌一拍,“原来如此!我就说哪里不对劲,这报纸原来陛下早就看过了!”
既然陛下都看过了,他能不知道报纸上写的是什么吗,他肯定一早就知道,这报纸内容写的就是他儿子!
陛下没有让改,那就是默认同意了这篇报道的发行……
怪不得,这次他被楚王那小逼崽子逼得步步后退,陛下也从来没有个表示!
这分明就是他也授意了,若非有陛下的支持,朱桢那小子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做?
连李善长见了他都得笑脸相迎。
“这下就全都通了,怪不得此事处处透露着不合常理,原来要搞我的人是陛下!”
江夏侯咬牙切齿,狠的拳头都攥紧了。
他跟着那姓朱的出生入死打天下,在他上位以后,还帮着他做了那到处毁灭天子穴的阴损之事,上次还背了黑锅!
被全城无知百姓谩骂,可那姓朱的居然就是这样对他的!
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分泌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我欺,那人当真不是个东西!”
江夏侯气不过,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噼里啪啦一顿声响!
手下把头低的更深了。
发泄一通后,江夏侯冷静了下来,看来这次的事情他注定要吃个哑巴亏了,既然背后操手之人是陛下,那他就算想怎么报复,都是无济于事。
若是强行出手,只会招致陛下的猜忌,跟着老朱那么久,江夏侯当然了解他的性子,那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多疑”代码的存在。
前面有许多前车之鉴了,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正当他思索之时,忽然丫鬟冲了进来。
“侯爷,尽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