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亮看到大哥,爹爹都不为自己撑腰,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惨白着一张脸给人道歉。
乔大郎借坡下驴,大度的表示原谅, 不管双方是不是真心实意,此事到此为止, 大家有意的不提起乔灵姝。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可二皇子那边就不是那么好办了,毕竟对方身份摆在那儿,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让皇家的颜面何在?
二皇子跌下马的时候被徐灿拉了一把,只受了点皮外伤可后宫的淑妃娘娘阴谋论上头,非要说是被人陷害,哭着闹着要武帝严查凶手。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武帝岂能不在意,可得出的结论却让所有人感到意外。
“你说什么?吓得,皇子的马可是经过千挑万选,怎么可能被吓得发狂你们莫不是胡弄朕?”
“回陛下,奴婢不敢,只是这乔府的马,气势实在是非同一般,堪比马王。”
武帝轻哼一声:“朕倒是要瞧瞧,什么样的马能吓的皇家御马节节败退!”
等太仆寺的人将乔大郎等人的马匹和二皇子所骑的战马一起牵到殿前的时候,在场的人顿时说不出话了。
他们顿时明白了,太仆寺的人没有说谎, 没法比呀, 没法比!
对比太明显的了!
乔大郎的坐骑,个子高大,躯干壮实,四肢修长,腿蹄轻捷。浑身充满了一股彪悍的气息。一边昂头健走,一遍朝着旁边的矮了半头的马喷出鼻息,满脸嫌弃。
而他身边的那匹马,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耷拉着脑袋,又委委屈屈的想靠近!
这气势,这姿态,天差地别!
武帝心里有了预感,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哪个是皇家的?”
养马的太监悄悄抬头瞄了一眼武帝, 颤抖着手指,指向那匹受气的马。
气氛烘托到这了,武帝不想承认也没法了。
乔云霆等武将满眼惊叹之色。
好马呀,他咋不知道自家居然有这样好的战马,阿娘是从哪儿弄的,有没有给他留一匹?
作为武将,好的战马就是心头之宝,有时候比媳妇孩子还要宝贝几分。
偏偏大景最缺的就是这玩意,他们军队现在配备的马匹多数都是北戎和西陵淘汰下来的品种,所买到的公马也无法配种,导致大景的骑兵一直无法大规模的扩建。
人家也不是傻子,边境互市,两边都有不能交易的东西,北戎对战马的交易一向是卡的最死,抓住了,当场消族谱。
大景想尽了法子也没能大规模的购买到战马,这乔家又用什么样的法子弄到如此矫健的马匹。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谁也没有开口。恒亮却自以为抓住了乔家的把柄,第一个蹦了出来。
“谁知道你家是不是跟跟北戎勾结走私战马呢?”
乔二郎火冒三丈,也顾不得是什么场合了,跳起来反驳道:"你闭嘴吧,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乔家的马都是陛下御赐的。我们乔家和你定边侯府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一天到晚像狗一样咬着人不放?
勾结北戎,那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他三叔就在江城和北戎打的有来有往,这个罪名绝对不能让人按到自家头上。
乔云霆错愕的看着乔二郎:“二郎这是怎么回事?这马是陛下御赐的?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家的马除了极个别是在马市上购买的, 其它的都是陛下御赐的。”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样的好马,皇家都没有几匹,陛下岂会轻易赏赐给你家!”
"啪!”
“聒噪!”乔大郎转动着手腕,看着被他一巴掌扇倒地上的恒亮,嫌弃的起皱了眉头。
“真弱,浑身上下就一张嘴能看,还总是不说人话,陛下都没开口,你在逼逼赖赖个什么劲!”
众人:........
徐灿看着乔大郎仿佛看到了乔欣的影子,小碎步挪到乔二郎和乔三郎的身边,小声地嘀咕:“你哥啥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你祖母知道吗?”
乔二郎把脖子昂的像个打鸣的公鸡,一脸的与有荣焉。
“当然知道,大哥可是阿奶一手调教出来的。”
乔大郎打完人,朝着陛下赔礼道:“学生失礼了,还请陛下降罪。我乔家对陛下忠心耿耿,由不得小人信口污蔑。学生弟弟所言具实,未有半点欺瞒。”
武帝眉头一扬,眸色发亮:“朕怎么不记得赐予过这样的御马?”
“回陛下,这些马匹都是云溪镇皇家苑里面淘汰下来的。当初陛下将云溪镇上的两个皇庄赐予祖母的时候,那里面就有二十多匹老病淘汰的马匹!这马身上还有皇家御马监的印记,陛下可派人立马查验!”
太仆寺的人不等武帝吩咐,立马爬起来要去查验, 奈何那马性子烈的很,牵着缰绳还行, 想摸摸门都没有。
对方只好拿眼神求助乔大郎。
乔大郎起身上前,安抚着自己的坐骑,马儿在他面前乖顺至极。对方赶紧上前检查,果然发现了朝廷的印记。
太仆寺卿满头大汗,这么好的御马居然被遗漏在皇庄里,这是他们的工作出现了重大的失误,要杀头的!
“太仆寺卿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