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翠竹中央有一宽阔的草地,周围竹林环绕,形成天然的屏障。
一排排的红甲卫整齐有序的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南沫面无波澜注视着面前绰有风姿的长公主,她身材修长,虽只穿着普通的青色劲装,但依旧遮挡不了她那高贵的气质。
眼前这样的长公主怎么可能跟那个身受毒素折磨几乎常年陷入沉睡的长公主相比,如若不是南沫猜到她重生且有灵泉水调理身体,是绝不会相信她就是西戎的长公主,是她那未曾谋面的大伯母。
跟红甲卫在一起的南顾北同父同母兄长南顾山,面白微须,身形消瘦但举手投足稳重威严,一双眼睛深邃锐利。
他时不时朝长公主和南沫这边看一眼,原本他也想跟素未谋面的小侄女聊一聊,但被自家夫人赶了过来,他知晓夫人需要对小侄女做一些解释,所以便顺从的离开。
南沫对于南顾山时不时投来的眼神很清楚,但她并未回看,而是一直注视着面的长公主。
就在这时长公主撩起下衣摆,双膝跪地朝南沫恭敬行了一礼,“西戎昌平长公主姜非晚参见神女大人。”
红甲卫在注意到他们的主子向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少女行礼,且还是跪拜大礼,所有人虽心底有疑惑但却也更加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南沫并未上前搀扶,也没有回应一声,从刚刚现身那一刻, 她就猜到与其说她的到来是长公主预料到的,倒不如说她会出现在这里是长公主谋算的结果。
两个多月前南萧兄妹离开西戎前往大夏求医,说白了不过是为了引她现身此地罢了。
所以此刻的她心底有些不舒服,同时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惴惴不安,因为她置身在这样一方天地,但却对自己在这方天地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一无所知。
所有的所有都是从旁人嘴里听到的,亦或者因为旁人的故意引导而揣测到的,这种置身在旁人的棋局且看不清前路的局势很不妙。
想要翻身成为执棋人,却连究竟下的是什么棋都不甚清楚。
见南沫并未回应自己,长公主也没有一丝恼怒,她起身后恭敬道,“依照神女大人的聪慧,显然已经猜到您能出现在这里,是我算计得来的。”
此刻的长公主将姿态放得很低,但却依旧遮挡不住她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贵气。
“从两个多月前我苏醒后,就为今日做好一切准备。”
她抬眸对上南沫的视线,不卑不亢坦然道,“西戎需要神女的庇护,所以我不得已才如此让您来这一趟,想来您也已经知道如今的都城犹如一座死城。
我的人可以攻入都城夺杀了贼人,但却无法唤醒陷入沉睡的都城百姓,我有罪,不该算计您来此,但还请您出手救西戎都城百姓一命,事后我任凭您发落。”
就在长公主又准备下跪的时候,南沫终于出手将人搀扶住。
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即便为了引我来此,也不该不顾惜南萧兄妹二人的身体,你苏醒后既然能给自身解毒,为何没为他二人解毒,你可知他们的身体从西戎到大夏长途跋涉随时都有可能命丧半路?”
长公主双目微微泛红,她就知道上一世神女为了天下人为了时空和平英勇献身,她以生命为代价守护着天下安宁守着时空安宁,这样的神女是让人敬畏和尊崇的。
所以这一世的神女即便还未觉醒传承,苏醒记忆,但她相信神女的本性依旧是以善为本,所以她在赌,赌神女与生俱来的善会救她的一双儿女,更会救西戎百姓。
“为父母者哪一个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随时丢命。”
她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虽说苏醒后拥有上一世的记忆,知晓即将发生的一些事情,但还不足以能为萧儿他们解毒,这世上唯一能救他们的只有您。”
南沫凤眸暗了暗,突然伸出纤纤玉手拉起长公主的手腕进行把脉。
只是片刻,她那漂亮的眉头蹙起,“你的毒没彻底解了?”
“浸入身体二十年的毒怎可轻易就能解除。”此刻的长公主脸上挂着一抹苦笑,“我不过是借了命而已。”
南沫眸色幽深,只是把脉她就能察觉到长公主的身体看似完好无损,实则只是表象,但为何狗子的扫描却无法窥探到她身体的真实情况。
“你苏醒后服用过什么解药?”
“生命水。”
长公主看向南沫,“可以让我的身体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生命水,但这种药水是有时限的,但具体时限我不清楚。”
“你哪来的生命水?”
“上一世我曾在西戎皇宫密室见过。”
顿了顿她继续说,“据我所知西戎皇室的生命水是前太子为他自己留下的续命药水,他在得知我的命格乃是西戎的天命皇女后,曾用珍贵的东西与墨山之人交换得来的。所在我苏醒后第一时间让人暗中去密室先一步取走生命水。”
说着她将一个竹筒双手递过来,“这里面是装生命水的容器,我想神女大人或许看过之后会猜到什么。”
南沫将竹筒打开,里面一个带着特殊符号的玻璃管映出眼前,玻璃管上面那排编码还有红色的叉叉很是刺眼。
狗子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