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说错了吗?”
老太监不理会宫宸予已经涨红的脸,继续喋喋不休,“您从小就是老奴贴身照顾,对您的身体怕是比您自个都了解,那日回来您虽说掩饰的很好,但老奴这是知道您破了身。
老奴那晚就差点烧香拜佛还愿去,终于有女人收了您,老奴一直在等,等您将那姑娘亲自接回来当咱们王府的女主人。
现在倒是找着姑娘了,可惜即将要成为您的儿媳,您说这天底下哪有比您还苦命的人儿!”
“说完了!”
宫宸予整张脸已经通红的泛着滚烫,配上他那双充血赤红的双目很是吓人。
奈何老太监一点都不怕,把腰间最后一个坠子挂好后,仰起头,“主子您就这副模样去见南将军吗?”
“你……”
宫宸予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来,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主子,老奴虽不知晓您为何会失身与南姑娘,但老奴还是要提醒您,依照南将军的脾性,在知道一切后定不会这般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怕是已经在来找您算账的路上了。”
“他找本王算什么账,明明是他的女儿先强迫本王,本王还未找他们……”
“如若让南将军和南姑娘知晓王爷您每晚每晚都做春梦,泡冷水,还偷偷画下人家姑娘情动时的各……”
“容盛,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宰了你!”
宫宸予暴戾的气息无不掩饰着他那龌龊的心事,心底那极为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现下被当面戳穿,他不仅觉得无地自容,更觉得羞愧难当。
“砰砰砰……”
外头传来敲门声的同时还有松竹的声音,“主子,南将军来了,已经在书房候着您。”
‘书房’两个字此刻就像是炸弹一样。
“啪……”
紧接着嗖的一下,松竹只觉得房门突然打开有一股风吹过,还未缓过神就见老太监已经走到门口。
“去吧,主子应该已经在书房了。”
看着松竹拔腿就跑的背影,老太监摇摇头,抬眸看向院子里被风吹着摇晃的树枝。
整张脸洋溢着笑容,“起风了,王府终于要迎来真正的大喜事了!”
书房。
宫宸予急速进来后,一个健步飞跃到书柜前,后背紧紧靠着那个上锁的柜门,暗自松了一口气。
“宫宸……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涨红?毒发了吗?”
南顾北来不及算账,急忙过来拉起他的手腕就要把脉。
但被其瞬间抽走,“只是刚刚在后院跟几个暗卫切磋了一会。”
周围隐匿的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低垂着头暗自叹息一声,他们不仅保护主子的安危,还要时刻做好背锅的打算。
南顾北不疑有他,自然的坐在书桌对面,示意幽王也坐下。
宫宸予调息一瞬,脸色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缓缓落座后。
也许是因为刚刚老太监的一番话,加上此刻背后上锁柜子里,确确实实放着满满当当南沫各式动情时的画像。
导致原本有理的他此刻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直视对面的南顾北。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良久。
南顾北原是准备来找人算账的,但一路上冷静下来后他就知道今日来此不仅不能算账,还要想方设法的将幽王殿下套进去。
事已至此,为了他的宝贝女儿,区区一个幽王算的了什么!
“你把沫儿娶了。”
“什么?”
宫宸予猛地抬头看过来,愕然失色的呆立不动。
南顾北蹙了蹙眉,一字一顿道,“你娶沫儿。”
“南顾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等回应,宫宸予脸色陡然一变,“南沫是她的女儿,你明知道她待我如长姐。”
“那又如何?”
南顾北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抹酸涩,“沫儿是我和寒烟的亲生女儿,我何尝不想她能嫁一个如意郎君,至少是她中意之人。
可这些年,你都培养了些什么人,哪一个拎出来不说配不配的上沫儿,单就品性就足以让人大失所望。”
宫宸予一双眼眸微微低沉,自知是他的错,如果出自幽王府的青年才俊是顶好的,哪里还会出现现下如此棘手局面。
南顾北叹息一声,“我不瞒你,刚刚来之前我是想找你算账的,我的沫儿清清白白一小姑娘,现如今失身与你,况且还是那样的情形下无奈之举。
我这个做父亲的直到今日才知道,我的心痛啊,沫儿还反过来安慰我,她还在担忧因为这件事,她是否还能嫁入幽王府。”
“她这般想嫁给宫珩?!!”
宫宸予突然的话,让南顾北气得想打人,“你特娘会不会听话,就宫珩那瘪三,沫儿怎么可能瞧得上,她之所以担心还能不能嫁入幽王府,是怕找不到她娘的消息。”
宫宸予放在一侧紧握成拳的手下意识的松开,紧接着疑惑道,“嫁入幽王府和找到她娘有何关系?”
南顾北低垂着头,“我告诉她你这里应该有关于寒烟的消息,毕竟当初寒烟一再叮嘱要沫儿在十九岁生辰那日嫁入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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