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芸姐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见到芸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
三人都有些发懵,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以及,眼前这人,到底是王大山呢,还是别的什么人?
芸姐先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墨镜男。
墨镜男立刻解释道:“芸姐,他就是王大山,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因为出老千被人抓住了,要拎出去揍呢,听说您要找他,吓得哆嗦了一路……”
几人瞬间了然,芸姐摆了摆手,无所谓道:“行了,不用给我磕了,不是我要找你。”
说着,她看向池源:“人已经带过来了了,你领走吧,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池源笑了笑:“谢了啊。”
芸姐打趣的轻笑一声:“可不敢,你能满意就行了。”
说完,她又看了眼余洁伊,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爽。
“对了,余小姐,你二叔今天也在呢,就在三楼,不顺便上去打个招呼吗?”
余洁伊一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颇有些窘迫的说道:“知道了,芸姐。”
就在前不久,二叔还为了赌本暗自挪用公款,导致余氏和建南集团的合作差点破裂,她是耳提面命的嘱咐了又嘱咐,威胁了又威胁。
可这才不到两个月,二叔居然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听她的话来这里赌!
看着余洁伊精彩的表情,芸姐满意的笑了笑,没再理会,只和池源说了一声:“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再联系。”
池源也笑着回道:“你忙去吧。”
芸姐点点头,带着两个手下转身离开。
等到芸姐的身影彻底消失,余洁伊才终于放松下来,她身边的气场也变得阴沉下来,瞅准了楼梯的方向,就要往那边走。
池源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的甩开。
见她这样,池源也没好气的说道:“急什么,这里是鑫门赌场,你今天第一次来,真觉得自己能上得了二层?”
余洁伊的理智恢复了些,她停下来,转过身,像是强忍着怒火,又带了三分委屈的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我现在不抓住他,留下证据给爷爷看,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她越说越难受,最后竟然带了几分哭腔:“都多少次了,凭什么每次他造成的烂摊子都要我来收拾啊!我又做错了什么?”
池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之前对他未免也太过纵容了,放心吧,现在时间还早,赌徒可不会这么早就罢手,更何况,他是在三层。”
余洁伊好像冷静了一些,也意识到了池源话里的重点。
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三层?三层怎么了?”
池源笑着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笨,三楼可不是一般赌徒上得去的,你二叔的身份虽然不简单,但是名下的实际资产,也没有多少吧?在余氏,也不过是个高管而已,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偷挪项目的资金去赌钱了。”
他冲着余洁伊挑了挑眉:“这次他又来赌,还是在三层……你猜是从哪里搞的钱呢?”
余洁伊心里猛然一紧,自从建南那个项目差点闹崩之后,她就将二叔手上的项目全都分派给了其他的高管,把他调到了另一个明升暗降职位上,他应该没机会接触到公司或项目的财务才对!
池源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宽慰道:“你看你,又来了,没必要急这一时。”
他的眼睛微眯,笑容中包含了一丝危险:“今天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余洁伊没注意池源后面说了什么话,但是,这份安全感和安心感,池源却是给足了她。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在开工仪式上动手脚的?”池源伸手拖过一张椅子,坐到了王大山的面前。
王大山跪在地上,身子猛然抖了一下,却还是狡辩道:“什,什么动手脚?这位老大,您再说什么呀,我不知道。”
余洁伊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还不承认?就是那个香炉!里面放着一包头发!是谁让你把那个香炉放上去的?”
王大山一脸无辜的说道:“香炉我知道,他们买的那个太寒碜,我怕土地爷不高兴,就把家里祭祖的那个换上去了,别的我不知道啊!”
余洁伊怒道:“还想狡辩?这种事工头都没管,轮得到你上心?你就是别有图谋,还不承认!”
王大山像是被吓到了,不停的磕着头,一边哭一边说道:“姑奶奶,我真不知道您说的啥呀,我就一民工,可您有头有脸的,不能欺负我这老实人啊!”
余洁伊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种无赖?
她用手指着王大山,小脸涨的通红,半天就憋出来几个字。
“你,你……你无耻!”
王大山见计划通,不由得心中得意,只当池源也是和余洁伊一样好打发的,便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
他支起身子,见池源还没有反应,便又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两位,不是我说,以后这种事能不能查清楚再来找人啊,再不行,你起码拿个证据来,也好叫人心服口服,你看今天这,这不耽误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