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洁伊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悬空,短暂的惊讶过后,也下意识的身手抱住了池源的脖子。
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羞的通红,却不敢大喊出声,只能压低了嗓音斥责池源。
“你干嘛?快把我放下来!”
池源瞥了她一眼,难得强硬的说道:“把你还能自己走吗?不能走就闭嘴!”
脚腕处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余洁伊乖乖的闭上了嘴,被池源抱着进到了卧室里。
很快,她便被池源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不知为何,她的心此刻剧烈的跳了起来。
这样暧昧的气氛,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联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脸色也不知何时变得更红了。
然而,接下来,却是池源冷冰冰的话语率先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说说吧,除了刚才,你今天还碰上哪些要命的倒霉事了?”
“啊?”余洁伊先是一愣,对池源的这句疑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心中也变得震惊起来。
自己今天就没和这家伙一起行动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倒霉的事情?还知道那是要命的?
虽然心中惊讶,可余洁伊嘴上却不愿承认:“瞎说什么呢你,我才没事呢,刚才只是巧合而已!”
池源挑了挑眉,淡淡道:“哦,是吗?那你这一身的油漆味,又是怎么回事?”
余洁伊的视线有些心虚的偏向一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油漆桶而已,大惊小怪。”
“够了!”见她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池源终于忍不了爆发了。
余洁伊似乎被吓了一跳,有些呆呆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今天遭遇的危险,不止这一两次吧,有的甚至还是生命危险!发生了这么多,你难道还觉得是巧合吗?”
“你不惜命,与我而言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咱们俩本身就不是真的男女朋友,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也知道你爸和你二叔那个德行,你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走了,你爷爷怎么办?”
余洁伊瞳孔一缩,想起刚才差点摔下楼梯,还有白天的车祸,差点砸到脑袋的油漆桶……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巧合”出现的实在是太过频繁,让她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后怕的同时,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还有,今天你也没做什么,但就是感觉身体特别累,对不对?尤其是颈椎,就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压着,又酸又疼,是吧?”
余洁伊一愣,下意识就流露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诶?”她忽然惊奇的说道:“奇怪,颈椎,什么时候不疼了,身体,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虽然被池源说中了,她却不想就这么认同他,便道:
“工作哪有不累的?我每天都是如此,洗个热水澡这不就好多了?你能不能别天天给我灌输这些封建迷信的垃圾了?”
池源冷冷一笑:“洗热水澡好的?封建迷信的垃圾?”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池源!池源!”
余洁伊喊了两声,可池源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想了想刚才的一切,她忽然有些后悔。
池源再怎么说也是为了自己好,刚才还救了自己,自己却说话夹枪带棒,明明知道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问题,却因为拉不下脸,而一直嘴硬。
她刚想翻身下床去找池源道歉,可刚一动,不仅脚腕疼的不得了,身体也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脖子上也像是压了什么重物一般,酸疼的不得了。
“嘶——怎么又开始了?”
余洁伊不悦的“啧”了一下,疼痛只能让她又乖乖的回到了床上。
她拿起手机,刚准备给池源打电话,卧室的门却突然开了,池源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身体又开始劳累了吧,颈椎也被压的不轻吧?”
余洁伊一愣,表情有些惊讶。
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嘴硬,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一走我就又……”
池源没有言语,而是将手掌轻轻的贴到了余洁伊光洁细腻的额头上。
“你干什……诶?好像又……不累也不疼了,你怎么做到的?喂,别跟我说是什么邪灵作祟啊!”
池源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为什么不了?你的猜想正确的很,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你就要被‘它’搂着脖子睡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再说了!没有鬼!没有鬼!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池源无语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解释,忽然发现余洁伊抱着抱枕缩成了一团,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这家伙……虽然嘴上一直说封建迷信什么的,其实,是怕鬼怕的要死吧!
本来打算告诉她真相的,但要真的跟她说了,恐怕会吓得睡不着吧。
池源上前两步,来到了余洁伊的身边,一团黑紫色的雾气,正笼罩在余洁伊的周身。
“散!”
池源反手掐了个诀,并伸手指向了那团黑雾。
那团原本无形的黑雾,突然变得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