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吃完瓜，也不管瓜主死活扯着二蛋脖子上的长毛扭头离开。
屈言……
茗品茶馆掌柜的……
两个人两颗心，风中凌乱。
“屈学子啊，”不知过了多久，掌柜的哭丧着脸拍拍屈言肩，“小公主，那，好似，都是真的啊。”
“掌柜的如何得知？”
屈言睁大眼，“您回去，”
“莫问。”
掌柜的回到柜台里，拿出算盘噼啪拨弄起来。
屈言……
不行，他要想法子验证那马学武一番。
钱钱这会，已经到了明月楼门口。
还不到饭点，明月楼里客人不多。
到底是母后的地方，又是吃饭的地儿，钱钱没有进去，【统子，明月楼里有瓜吗？】
【额，明月楼里倒是没什么瓜，不过小公主你看那是不是李琅？】
【李琅？】
钱钱转过头去，就见李琅鬼鬼祟祟低着头躬着背朝明月楼跑来，【他怎么了？】
【哈哈哈哈，】系统大笑，【李琅好惨，这段时间被他娘逼着习武，天天一身伤啊，今天好容易从家偷跑出来，想要躲到明月楼透口气。】
【啊，统子，你确定他不是来这里会丫鬟？】
【他？】
系统嘲笑，【他现在哪有那个时间哦，更没那个心情，他现在是真的好惨，李夫人从衍族请来一位很厉害的武学女夫子。】
【哈哈哈，李琅被那女夫子练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有空整幺蛾子才怪。】
“哈哈哈哈。”
李琅……
顺着笑声看去，就看到了骑在雪狼背上的小公主。
小公主朝他一扬小手，又点了点头扯着二蛋往别处去。
李琅……
哦，原是小公主啊，她这是自己出来玩了啊。
什么？
他心头一惊转身正要去追，肩头立刻被人按住，林四往他手里放了一锭银子，“李二公子，”他声音阴恻恻的，“莫要打扰小公主，吃，咳，逛街。”
李琅……
呆愣愣点头，然后快步进了明月楼。
很快二蛋就带着小公主到了丰源书局，书局门口围了许多学子，看样子好像在争执些什么。
【统子，咋回事？这么热闹的？】
站在外围的两位学子，停下动作默默后退几步，打量四周……
【小公主，】系统声音严肃，【这是两个学子在吵架，原本他们说起明年女子科考的事，你父皇公布了明年的女子科考时间，不仅有笔试还有武试。】
【这不，那些学子就吵起来了。】
说话间，一学子激动大喊，“胡天你简直胡搅蛮缠，女子怎可入仕为官？这分明就是有违伦理，不顾纲常，国将不国。”
“童志文，你放屁，”那叫胡天的学子指着童志文，“什么国将不国，你这是质疑皇命？”
钱钱打了个哈欠，【呵，真无聊又是这些老黄历，统子那两人怎么样？】
【小公主，你要不要猜猜看，那个童志文和胡天，一个对女子科举很有意见，一个帮女子说话，你猜他们谁更正直？】
【童志文啊。】
钱钱理所当然。
【啊？为何？】
【那还能为何，】钱钱下巴搁在二蛋头顶，【那个童志文摆明了不赞成女子科举为官，人反对的明明白白。】
【那个胡天呢，看着像是帮女子说话，可实际上他的重点是尊于皇命，这哪里是为女子说话了？】
【他只是要踩着女子往上爬呢，这种人不大行。】
系统佩服，【小公主果然聪慧，那胡天确实不是好东西，他是京城人士，家里后花园埋着三个女童的尸体呢。】
路过丰源书局，正准备维持秩序的祝嘉……
他幽幽看了小公主一眼，哎呀，好想让小公主来大理寺点卯啊，小公主比他爹有用多了。
祝嘉拨开人群，拉住胡天，“大理寺办案，胡天学子，同本官走一趟吧。”
嘈杂的学子们瞬间安静下来，胡天脑门上冷汗直冒，他强作镇定朝祝嘉拱手，“这位大人，敢问您是不是认错了人？”
祝嘉嘴角绷直，眼神幽深，“本官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说着，扯住胡天就走，同胡天交好的几个学子，颇有正义感顶着祝嘉那张比阎王爷还要冷硬三分的脸据理力争。
“大理寺办案，无需讲证据吗？”
一学子朗声问。
“就是，大理寺少卿又如何，总不能大街上随意抓人，”
“何况抓的还是参加今年科举的，”
“都闭嘴，”一女差役长刀横在那几名学子身前，“有意见便跟着咱们一同去胡家瞧瞧，”她眸光扫向那几个因被女子呵斥而涨红了脸的学子们，“怎得，不敢吗？”
“哼，”一学子嘀嘀咕咕，“唯女子与小人，”
女差役目光冷冽瞪向那学子，手握住长刀刀柄。
学子缩了缩脖子，到底闭上了嘴。
钱钱坐在二蛋背上，跟在祝嘉一行人身后，她没有发现，他们身后也三三两两跟着几个学子和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