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处理干净。”
站在七横八竖的尸体中央的库洛洛,一边用纸巾擦去手上沾染的血渍,一边用一种平淡无波的声音对赶来收拾残局的外围成员们吩咐道。
“是!”几个身穿黑衣样子并不出众的人低着头齐齐地应了一声。
为首的那一个正巧对上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的眼睛,他的心下悚然一惊。
倒不是因为害怕死人,组织里收拾尸体、伪造现场之类的工作通常都是由外围成员来做的,而他现在已经做到了组长的位置,尸体什么的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
只不过,这具尸体的死状有些古怪——他的两条胳膊竟像是被人生生从身体上扯下来的......
不仅仅是这一个死者,其他死者的死状也并不常见......
他甚至看到有一个人的胸口整个凹了进去,被折断肋骨的碎片从皮肉中穿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制造出这样的伤口?
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去看那位要求他们来处理现场的代号成员,却不防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男人猛地一个激灵,额头上迅速渗出了些许冷汗。
“真的非常抱歉!”他死死地低了下头,不敢再看,生怕再慢一秒,他就会成为躺在地上的一员。
自觉并不嗜杀的库洛洛冷淡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纸巾,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与黑暗融为了一团。
等库洛洛离开之后,男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却觉得两腿发软差点直接跌到地上。
“田中队长,你怎么了?”身后的人及时扶了他一把。
“不,没事。”他从怀里摸出手帕擦掉头上的冷汗,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手下们低声呵道:“动作快一点,不要耽误太长时间!”
“是!”
......
当降谷零好不容易摆脱了警察的追捕,回到自己的安全屋的时候,手掌处的绷带已经被殷红色的血液给浸透了。
身体状况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从骨子里泛出来的疲惫感让他顾不得为自己重新包扎伤口,整个人狠狠地砸在沙发上,一脸颓然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你觉得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黑田兵卫已经死了的消息?”五十岚月见看着投屏里看上去明显沧桑了不少的降谷零问道。
“这只老鼠很狡猾,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意识到不对劲。”琴酒推开了五十岚月见递到嘴边的可乐,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得不承认,亲眼看到被波本折腾的这么凄惨的样子,让他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真可怜。”五十岚月见盯着降谷零看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有别的动作便有些无趣地关掉了投影,毫不走心地感叹道:“怎么就招惹上了库洛洛那个变态了呢?”
“怎么,你舍不得?”琴酒问道。
“不准污蔑我!”五十岚月见的反应很快,他瞪了琴酒一眼,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我是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继续折腾我的!”
“把房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给我扔了!”
他们两个的身体交流原本是非常和谐的,可自从五十岚月见输掉了那个关于“降谷零的孩子是谁的”的赌局之后,琴酒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玩意儿,还兴致勃勃要一个个在他身上试试看。
五十岚月见其实不介意琴酒玩花样,他一向喜欢享乐,羞耻心又没有多强,只要能够让他享受到,通常情况他还是愿意配合的。
只不过,有些东西偶尔用一下还可以称得上是情趣,但天天瞎折腾那就大可不必了!
他好歹也是一个遗迹猎人,隔三差五被折腾的爬不起来什么的,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五十岚月见突然开始怀念当初琴酒通宵做任务的时候了。
就不能让这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家伙闲下来!
琴酒墨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伸手捏了捏气到脸颊都鼓起了的少年的脸颊。
“真的不喜欢?”
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放下酒杯,单手掐住了少年纤细的腰把人抱到了吧台上面。
他结实的身体挤在少年岔开的双腿之间,这个高度,只要略微低头就能吻上少年柔软的唇瓣。
带着枪茧的指腹带着些许亵玩的味道揉搓着他的唇角,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少年的牙关探入其中与柔滑的舌尖相互勾缠。
银发杀手另一只手自少年的肩膀一路向下滑到他的腰上,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一按,身形纤细的少年便牢牢的被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他低头在少年的耳朵后面留下一个绯红的吻痕,引得怀里的身体轻轻发颤。
五十岚月见咬住了琴酒的手指,不甘示弱地将双腿缠在了他的腰上,一双手沿着结实的腹肌向下摸去......
“嘶......”琴酒疼的皱起眉毛。
“小鬼,你是想要废了我吗?”
五十岚月见握紧了手里的东西,他微微抬起下巴,冲着琴酒扬了扬眉梢:“放心吧,gin,就算你真的废了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