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冬梅曾见过楚歌,可是那时候他才十岁出头。
当年的小孩,已经长大成人,肖冬梅已经认不出了。
当她看着这两个人时,头脑一阵迷糊。
她有点迟疑的问道:“你们谁是楚歌,谁是皮阳阳?”
皮阳阳淡然一笑说道:“我是皮阳阳,他是楚歌。”
肖冬梅“哦”了一声,赶紧将门让开,说道:“快请进。”
皮阳阳刚进门,便听到一个声音怒吼:“小偷……小偷……冬梅,家里又来小偷了……”
随着喊声,一根枣木拐杖扫向他的双腿。
皮阳阳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堪堪躲了过去,然后惊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惊怒的肖教授。
肖冬梅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把抓住拐杖,说道:“爸,他们不是小偷,他们是我请来的医生,给您看病的。”
“医生?”肖教授迟疑的说道,“我没病,我不要医生,他们就是小偷,想偷我家的钱……”
肖冬梅转头对着皮阳阳和楚歌尴尬的苦笑一声,说道:“他又糊涂了……”
“我不糊涂,是你糊涂……”
肖教授想要扯出拐杖,还想打皮阳阳和楚歌。
肖冬梅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他是燕天睿的儿子,你看照片,是不是很像?”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挂在墙上的合影。
肖教授转头看了一眼照片,又转头看了一眼楚歌和皮阳阳,随即神情变得有些疑惑起来。
“燕天睿的儿子?他有两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肖冬梅赶紧指着皮阳阳说道:“爸,您搞错了,这位才是燕天睿和晓晓的儿子,另外那位是殷娇的和楚怀山的儿子,楚歌。”
肖教授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对,他们都是燕天睿的儿子……”
肖冬梅顿时一脸尴尬的看着皮阳阳和楚歌说道:“不好意思,我爸他……连他外孙都不认识了……”
皮阳阳淡然一笑说道:“理解,他这病有十来年了吧?”
肖冬梅点头说道:“对啊,十一年了。”
随即,指着沙发说道:“两位请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皮阳阳说道:“不必了,我是来给肖教授看病的,我看就直接开始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针包。
“我爸这病……你能治?”
肖冬梅有些狐疑的问道。
虽然殷娇将皮阳阳说的很厉害,但她内心始终有一种认知,就是老年痴呆是治不好的。
只是碍于殷娇的面子,还有就是自己也确实想看看燕天睿的儿子长什么样。
所以才很痛快的让皮阳阳来试试。
至于能不能治好她爸的病,她没有多想。
“在西医学上,这种病确实无法做到有效医治。但在一些中医古法上,还是能做到有效医治的。虽然不能确保一定会恢复正常,但至少能让他的病情得到一定的逆转。”
皮阳阳也不敢把话说满,小小的谦虚了一把。
其实,这种病就算是传统中医,也是束手无策的,只能是做到一定的抑制作用,尽量延缓病情进展的速度。
但皮阳阳不同,他所用的针法,是传统中医根本就不理解的。
“能得到一定逆转就好,只要我爸能认识家里人,不会随意走丢,那我们就轻松多了。”
听到皮阳阳这么说,肖冬梅心中燃起了希望。
皮阳阳点头说道:“试试吧,也许有这种可能。”
随即,肖冬梅去劝说肖教授,说要给他扎针治病。
病了后的肖教授,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必须由肖冬梅哄。
换个人和他说话,他要就不搭理,要么干脆挥动拐杖就打人。
肖冬梅因此只能辞掉工作,专门守在家里,确实也有点苦不堪言。
因为一旦肖教授跑出去,不但很有可能跑丢,还到处都有危险。
比如街道、河边等等,他是丧失了危险意识的,随便走,就很可能出意外。
终于,肖冬梅哄住了肖教授,同意皮阳阳给她扎针。
不过他说了,如果痛的话就不让扎。
肖冬梅有些无奈的和皮阳阳说了情况,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只能哄到这一步了,可是扎针哪有不痛的?”
皮阳阳淡然一笑:“放心,我扎针,他感觉不到痛的。”
随即,他来到卧室。
肖教授已经躺好,并脱掉了上衣。
皮阳阳过去,伸手向他右耳后摸去。
肖教授紧张的看着一旁的肖冬梅说道:“痛的话就不扎……”
肖冬梅捏着拳头,手心全是汗水。
皮阳阳说道:“不会痛的。”
说话时,右手在其耳后根处按了一下。
原本因为紧张而精神抖擞的肖教授,忽然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肖冬梅诧然说道:“我爸怎么会睡着了?他白天几乎是从不睡觉的……”
皮阳阳笑道:“我给他催眠了,这样他就不会感觉到一点疼痛了。”
原本还对皮阳阳的医术有点忐忑的肖冬梅,突然觉得,他的医术也许真的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