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
江疏月应了一声,只觉得他的语气跟以前不一样,“怎么了?”
萧凛深吸了一口气,“等你这头的事儿忙完,我要出去一趟,我们的事儿,能不能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江疏月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她不喜欢打听萧凛的事儿,可这次她终究做不到云淡风轻,“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做吗?”
“嗯!很重要。”萧凛神色凝重,眸子看向了远处。
“会有危险吗?”江疏月问道,她已经顾不得分析跟前世是否一样了,她下意识想的是他的安慰。
“你在担心我吗?”萧凛朗声笑道。
“是啊!”江疏月回答得很坦荡,“我们现在怎么样也算是朋友吧,或者是亲人。”
哪怕不是夫妻,他对自己不错,她担心也是正常的。
“有你这份担心就够了,我就不会有危险。”
江疏月的心还是不踏实,“非去不可吗?”
萧凛淡淡地应了一声,“非去不可。”
他心意已决,江疏月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她试探地问道:“去哪儿能说吗?跟你的身世有关?”
“去京城,跟身世没关。”
听说跟身世没关,江疏月的心还踏实了些,他不恢复皇子的身份的话,应该就不会被人算计。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江疏月想说自己这里不用他忙的,可是却说不出口。
至于为什么,她其实也不清楚。
“不是说了,等你这儿忙完了,我的事儿也没那么急迫,怎么感觉你还紧张了?”
“没有……出远门嘛,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江疏月道。
萧凛点点头,“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照顾爹娘了。”
“他们哪里用我照顾,平时都在帮我忙。”
萧凛笑了笑,“没有你,他们哪里还忙得起来,挺好的。”
虽然他说没有危险,但是江疏月的心却还是不踏实。
晚上做梦的时候,她梦见了萧凛惨死的画面。
前世她是没见过的,只是在京城听那些夫人们说起的,而梦里她却是清晰地看到的。
“萧凛!”
萧凛没有睡得很沉,被她这一声凄惨的喊声惊喜,他赶紧跑到江疏月身边,“疏月,你怎么了?”
江疏月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月光下她的眼睛里是还没有消退的惊恐。
江疏月看着双手握着自己胳膊的萧凛真实的温度让她感受到他还活着。
“做噩梦了?”萧凛问道。
江疏月点了点头,“是啊。”
萧凛却轻笑,“还梦见我了?”
江疏月点了点头,他要是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怕是就笑不出来了,“我梦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
死了,这两个字,江疏月有些忌讳,没有说出来。
萧凛却懂了,“这回我是真的信了你是担心我的。”
他收回手,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趁机占便宜,“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刚睡着没多久,江疏月就被吵醒了,外面不知道是谁家放炮仗,距离还挺近的。
她清醒了会儿后想起,应该是江家。
大雨不仅耽误她的事儿,江喜旺和孙云英的事儿也耽误了,这不天气好了,江喜旺就迫不及待地把人迎了进来。
三个人里,只有江喜旺最高兴的,四十岁,没钱没貌还娶了个大姑娘,不过也能说是娶,毕竟他有江孙氏这个媳妇儿,可要说是妾,孙云英怕是也不乐意。
江喜旺前一天就在村子里嚷嚷了,他以为会有很多人来道贺,顺便再收些礼金的,可结果压根没什么人登门。
孙家那里也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说闺女嫁给了个能当爹的男人,就说姑侄两个进一个门,这事儿也要被人笑死。
可不嫁不行,江喜旺扬言要闹到衙门去,事情传开了的话,孙云英依旧没人敢娶。
孙家把人送到村子口,就直接回去了,没那个脸,孙云英也没个笑模样。
不过这都不影响江喜旺的高兴。
可是摆了六桌等着乡亲们来,可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不仅没收到礼金,连准备酒席的钱也搭上了。
“都是那死丫头,她不来就算了,还不让别人来。”江喜旺把账算在了江疏月的身上。
孙云英恨死江喜旺了,就是这个老男人毁了自己,但是她更恨见疏月,要不是她的话,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江疏月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孙云英要恨,哪怕恨萧凛都比恨江疏月有理有据一点。
虽然没来人,可江喜旺看着年轻的孙云英,依旧很高兴,他已经等不及了,天知道下大雨这些天,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此刻的他早就没了长辈的样子,撕下那层皮,俨然就是个色痞,流氓。
他主动拉上了孙云英的手,孙云英气呼呼地甩开,他也不生气,又一次去拉,还一脸淫笑着道:“跟我回屋吧!”
孙云英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但是有些事儿她不能就这么算了,“江喜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