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大哥说笑了。”萧凛笑着道。
裴尚行点点头,“的确,不过兄弟,你是有将帅之才的,智勇双全,万军敌中救了我爹,自己却只受了点儿皮外伤,我们家老爷子一直夸你呢,若是你愿意,封王封侯也不在话下,你却非要回家……这……真是可惜了。”
裴尚行惋惜地看着他,“要是你愿意,可以随我一起出征,回来我就跟圣上请旨,封你……”
萧凛摇头,“大哥,真都不必了,我家中双亲年纪大了,都让她一个女人撑着,我实在不放心。”
裴尚行还想劝,但是见他心意已决,也就没再开口了。
“我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天女下凡不成,让你连前程都不要了。”
萧凛勾了勾唇,“只是暂时的,以后未尝没有相聚的机会。”
他正色地道:“大哥,记得不要说露了。”
裴尚行叹了口气,“你呀你呀,这又是何苦呢,为她舍弃这么多,还不让她知道。”
萧凛眸光闪烁,“我不是为了他舍弃这么多,而是为了我自己,日后您就知道了。”
“得得得,快把人请进来吧。”
江疏月焦急地等待着,都快忍不住下车去瞧瞧的时候,车帘被掀起,萧凛的声音在这一刻有着让人安心的魔力,“下来吧,裴将军要见你。”
江疏月点点头,前世她没见过裴将军,因为他在这场战役中会战死,她只见过裴夫人,是个很不错的人。
不过她因为夫君战死,很少出门,她也只是见过一次,而那次自己被人说闲话,她还帮自己解了围。
“民妇参见将军。”江疏月有些紧张地道。
裴尚行看了眼萧凛,“起来吧。”
江疏月缓缓起身,裴尚行盯着她的脸看了看,虽然是好看的,但也不是仙女下凡啊。
“你男人说,你的跌打酒很好用,带来了吗?”
江疏月点了点头,“带来了,将军您可以让人来试试。”
裴尚行也正有此意,公是公,私是私,这可是事关十几万将士们的性命呢,不能马虎。
“来人,找个有伤的兄弟过来。”
很快,人就来了,因为长期的操练,膝盖,手腕,腿上,数不清青紫情况。
江疏月倒出跌打酒,在男人受伤地方稍稍用力点力气揉了一会儿,而那些破损的伤口,她则是用纱布浸透跌打酒敷在了上面。
“怎么样?”裴尚行问道。
“嘶……舒……舒服,揉过的地方热乎乎的,竟然真的没那么疼了。”
裴尚行点点头,“看来是好东西,兄弟们身上伤多,有了这个也能舒服些,舒服了就能多杀两个敌人。”
江疏月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提一嘴,万一他听了,起到一些作用,也是好事儿,要是他不听,那自己也不会觉得愧疚。
“裴将军,听闻您要带兵南下征战?”
“不错,十日后便要启程,大军在这里修整,等着朝廷的补给的粮草。”
“民妇听闻南边潮湿,毒物也多,民妇懂些医理,也看过一些书……”
“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当兵的就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弯弯绕绕。”
江疏月点头,“是,民妇斗胆请问将军,祛湿解毒的药物可准备足了?南边时常闹肚子,痢疾,若是将士们因为这些问题而影响了身体,上阵时士气也会减弱。”
裴尚行看了眼萧凛,这小女人有两下子,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也的确很重要。
“说得有道理,本将军待会儿就飞鸽传书去京城,上奏这些情况,实不相瞒,这是我们大雍朝第一次跟那边打仗,还没什么经验。”
也许正是因为经验不足,才会让这场仗损失惨重。
“将军,民妇有个解毒的良方,寻常的毒药都可以解,不知道……”
“需要,需要,写下来吧。”裴尚行很是高兴,声音爽朗地道:“想不到买药还送方子,这回可赚大了,回头等本将军打了胜仗,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夫妻两个。”
江疏月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若是这场仗真的能赢,那么不会有那么多的家庭支离破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您的意思是……这跌打酒,您要了?”
“要了啊,正如你所说,上阵杀敌士气很重要,有了这,他们心里头也高兴何况你这东西不错,回头多送些来吧。”
“那价格……”江疏月试探地问道、
“就按着你男人说的,一百文钱一瓶。”裴尚行豪爽地道:“来个一千瓶吧。”
江疏月有些诧异,她自己都不敢要这么多钱,刚刚她就是在犹豫,到底要说多少钱一瓶的。
这么高的价格,萧凛是怎么谈下来的?
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她真的赚大发了。
“怎么,有难处?”
江疏月摇头,“没有,七日后,我就可以送来,绝不耽误了将军的大事。”
“这方子……”
“对了,开方子是要给钱的,多少钱?”
江疏月诧异,他误会了,“不是,民妇的意思是将军不妨让军中的大夫瞧瞧,看看有没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