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y第二天梅盼春早早地就等在门口,她想着江疏月一大早刚睡醒总不能再睡觉了吧。
这个妹夫不好相处,但是江疏月跟她还是不错的。
看到马车出来,她就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疏月,我也想去镇子上,你捎我第一段吧!”
江疏月的确是不好装睡了,“嫂子,真是不巧,车里都满了,你看看,我都快地方坐了。”
怕她不信,江疏月撩开帘子,里面装满了东西,这些都是老两口做出来的红薯粉,拿到铺子里煮一下就可以卖了。
“咋这么多东西啊。”梅盼春脸上尴尬,她走着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一天卖这么多吗?”
江疏月点点头,“是啊,赶上客人多的时候,这些都不够卖呢。”
梅盼春咽了口吐沫,“那得赚多少钱啊?”
江疏月就笑笑,“嫂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梅盼春还想说什么,萧凛就已经甩开了鞭子,大马车从她身边经过,压根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萧凛觉得江疏月虽然聪明,可到底这会儿还年纪小,没经历那么多,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间接害死流云的凶手啊。
这辈子亏得她把流云接过来了,不然流云还有没有小命就不好说呢。
然而,这些江疏月肯定是不知道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她笑嘻嘻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萧凛旁敲侧击地说道。
江疏月勾了勾唇,她怎么会不知道?
到了镇子上,江疏月掐算着时间,没带萧凛自己去了街上,按着前世的记忆,她还真看到了梅盼春跟个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前世她没机会揭穿梅盼春,因为这个女人说流云死了,自己怨恨她,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自己百口莫辩,真的也变成了假的,江家没人相信。
这辈子她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抓奸捉双。
江疏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些药包,都是做跌打酒的材料,总共有十五种之多。
结果她回来发现萧凛不在。
“人呢?”江疏月问道。
六子笑呵呵的,挑眉,“您说谁呀?”
相处久了,六子知道江疏月的性格,其实很好说话,而且两个人年纪也差不多,六子比江疏月大两岁。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六子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江疏月或者铺子有事儿,他是真的出头,比那些老油条要血性多了。
江疏月嗔了他一眼,六子继续笑嘻嘻的,“萧大哥说铺子不忙,他有事儿出去一趟,等您回来的时候让我跟您说一声,下午他回来,让您别急着走。”
六子之前也试图叫萧凛老板,但是被他拒绝了。
他说铺子是江疏月一个人弄的,他没出钱也没出力,可不敢当老板。
六子觉得这两口子有意思,那一个是老板娘,另一个不就是老板吗?
不过他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不让叫就不叫,不讨那个嫌。
六子笑道:“他可真有意思,你们是两口子,您还能不管他啊。”
江疏月笑笑,他们两个怎么一回事,也只有彼此知道。
客人们看到江疏月在弄药,还挺纳闷的,当得知江疏月在弄跌打酒的时候,很是激动,“那有没有管腿疼的酒啊,我这腿啊阴天下雨就疼,有时候都走不了路。”
“不只我这样,上了年岁,很多人都是这样。”
江疏月吸了口气,“我能给您看看吗?”
“你还会瞧病呢?”
江疏月淡淡一笑,“会一点。”
“瞧呗,又不疼不痒的,我也不吃亏。”老头儿说道。
江疏月看过他的脉象后,心里有了个大概,“您这是寒气入体,而且还挺严重的。”
“寒气?我穿得挺多啊,你看都这时节了,你们都穿薄衣,我穿得还挺厚呢。”老头儿疑惑地道。
江疏月摇头,“寒气也不单单只这个,您这个位置,很像是夏天热的时候泡了凉水所致,而且还不只一次。”
老头儿听后眼睛放亮,随即不住地点头,“是啊是啊。”
他激动地说道:“闺女,你可真神了。”
江疏月浅笑,“很多郎中都能看出来的。”
老头儿还是坚持认为江疏月厉害,毕竟年纪轻,又不是医馆,还能瞧病,“我是隔壁县的,来串个亲戚,听说你这儿东西味道好,就来尝尝。”
“您是金谷县的?您家里有水田?”
“没错!”老头儿赞赏地点头,“不说别的村,我们村一家能捞到一亩水田,这不家家户户宝贝得紧,大夏天的经常下水,头上流着汗,脚底下是冰凉的,开春的时候更是刺骨,是不是就那会儿落下的病根?”
江疏月点点头,“要是照您这么说,很有可能,别人也跟您差不多?”
老头儿点点头,“是啊,我们那几个老伙计都一样,年轻的时候拼命干活,不然咋整?”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江疏月,“闺女,能治不?”
“能!”江疏月道:“不过您得等等。”
“能治就行,我们都以为是老了呢,年纪大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