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斯显然没料到，是巴顿将军向眼前这个年轻人推荐了他。这让他更加疑惑起来，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缓缓开口道：
“我和巴顿将军虽然见过几次，但并没有多少交情，他为什么要将我推荐给你？”
说话间，咖啡厅的服务员端着两杯拿铁走了过来，轻轻地摆放在了加里布埃尔和梅丽莎的面前。
见状，加里布埃尔收住话头，礼貌地对着服务员点了点头。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才重新转头看向艾伦·杜勒斯，耸了耸肩道：
“巴顿将军起初并不是推荐你成为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而是想和杜勒斯先生交个朋友。
可惜，杜勒斯先生的行踪不定，让我们错失了成为朋友的机会。”
作为一個情报人员，艾伦·杜勒斯显然是非常敏锐的，加里布埃尔的话说得不算隐晦，他自然马上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隐藏在烟雾中的眼睛微微一眯，眼神也顿时锐利了几分。
“哦！巴顿将军想和我交朋友？”
加里布埃尔知道这些情报人员的厉害，如果是在对方还是战略情报局瑞士站站长的时候，他和对方打交道时一定会非常小心。
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对方所在的战略情报局已经被解散。他这个瑞士站站长也已经被裁撤，对于他的未来，他自己都正处在最迷茫的时候。
这个时候，加里布埃尔就完全没有必要和对方耍太多的心眼，反而要真诚地和对方交朋友。
他想要让对方成为自己公司的法律顾问，也不是真的就想将对方收入麾下。毕竟，未来会成为中情局局长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人收入麾下。
只要自己在对方最迷茫的时候，给对方一点支持，和对方成为朋友。以后，再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方便很多了。
所以，他非常坦诚地对着艾伦·杜勒斯道：
“当然，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艾伦·杜勒斯的预料，但他的反应很快，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反而是眼珠一转，一脸不解地道：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见状，加里布埃尔忍不住笑着微微摇头。
“呵呵……杜勒斯先生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是不愿意向我透露消息，不过没关系，现在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
说着，他用手指粘了点咖啡，直接在桌面上写下了多诺万的名字。
看见加里布埃尔手上的动作，艾伦·杜勒斯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缓缓开口道：
“所以，现在我们被裁撤，也是巴顿将军在背后的推动的结果吗？”
对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从他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不难看出，他是知道多诺万针对巴顿将军展开的行动的。不然，他不可能不好奇，巴顿将军为什么要将多诺万当成敌人。
“呵呵……杜勒斯先生说笑了，巴顿将军是个纯粹的军人，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多诺万先生的行为，触怒了太多的人。”
这下艾伦·杜勒斯似乎也有些无言以对了。他作为战略情报局瑞士站的站长，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多诺万的私下行动。
但也不可能毫无察觉，站在他的角度来说。美国战略情报局对美国人自己的四星上将展开行动，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龌龊的行为。
当然，如果这一切是为了美国利益，他这个情报站站长，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异议。但这件事情明显只是私人行为，他的内心深处也是非常不齿的。
但情报局内部有纪律，就算他再不齿多诺万的这种行为，他也不可能对外透露消息。
所以，现在听见加里布埃尔说出这番话，他确实有些无话可说了。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帮助巴顿将军，对多诺万先生动手呢？别忘了，我加入情报局，还是多亏了多诺万先生的推荐。”
对于，艾伦·杜勒斯的话，加里布埃尔只是笑了笑。
如果你杜勒斯和多诺万之间的关系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前面我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马上就想到了我说的敌人是多诺万呢！
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唉！可惜了，我们也是看出了杜勒斯先生不会愿意对多诺万动手，才不得不选择扩大打击面啊！”
此言一出，还想再坚持一下的艾伦·杜勒斯，直接就无语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咯！我不会对多诺万动手，你们就直接搞垮战略情报局咯。连我的饭碗也一起砸掉呗。
你先前不还在说这件事情和巴顿将军没有关系吗？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
两人实际上都是心知肚明，却依然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着有些像说风凉话的加里布埃尔，艾伦·杜勒斯有些没好气地直接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计划，还过来找我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邀请杜勒斯先生担任我唐工业公司的法律顾问啊！你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相反，本来应该成为我们的朋友，却因为受到多诺万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