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似乎被锁在地下室里一天没动的拉济科·豪尔,加里布埃尔神情冰冷。
“豪尔先生,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对我撒谎的人!”
“先生,我真的没有撒谎,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再耐心找找,一定能找到地方的。”
见到加里布埃尔这个时候回来,拉济科·豪尔本来以为,对方是来放了他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说自己对他撒谎了。
“呵呵……地方没错,人我也找到了。但是,拉济科·豪尔先生,你似乎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辜啊!”
一听这话,本来就显得非常紧张的拉济科·豪尔,忍不住浑身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这短暂的慌乱很快被他掩盖了过去。
“先生,你不能言而无信啊!我可是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现在你按照我的指引,也找到地方了。怎么能说我撒谎呢?”
“呵呵……拉济科·豪尔先生,地方没错!不代表你就没撒谎。你和我说你是德军的翻译,还是带队指挥官的姐夫,当时你被他们关押在伐木场的木屋里,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那你能告诉我,伐木场的木屋里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是怎么关押你的吗?”
“呃!他们是用锁链将我锁在木屋里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你只知道你小舅子是党卫军的军官,不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对吗?”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呵呵……真的吗?那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他是干什么的啊!”
闻言,拉济科·豪尔忍不住瞳孔微缩,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不过,表情依然一副受到了严重惊吓的样子。
“不……不用了,他是德国人,我是法国人,我不想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我已经决定和他姐姐离婚了。”
“呵呵……拉济科·豪尔先生,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还真的如实告诉我伐木场的具体位置呢?你们就这么自信,一点也不怕我发现你们的秘密吗?”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能有什么秘密。”
“是吗?莪有些猜测,你帮我分析分析,看我猜得对不对,好吧?
那处伐木场的位置这么隐蔽,德国佬本来不会知道才对,而你则是从小生活在斯特拉斯堡。
所以,当你小舅子让你给他提供一個可以隐藏宝贝的地方,你就将这个位置告诉了他。而你小舅子则是利用他的职务之便,给自己或者是给你们大家,留下一笔巨额宝藏,是这样吗?”
听见,加里布埃尔的话后,拉济科·豪尔脸上的惊惧神色慢慢收敛了不少。语气不自觉地有些生硬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宝藏,我不明白!”
“哦!是吗?难道我猜错了。你实际上是德国人安排的宝藏守护者。可你为什么要将伐木场的位置告诉我呢?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我明白了,你就是要让其他人认为,这处宝藏地点已经被人发现了。等你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后,德国人再找过来,你就可以推干净了。是这样吗?
可你凭什么就认为,没人会怀疑这伙德军出现在那里的目的呢?难道那里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人不会怀疑德军的目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呵……看来我猜的应该差不多,你们确实有办法隐藏德军的真实目的。”
加里布埃尔一边提问,一边认真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等他将所有的问题问完,也终于大概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他当然也就不再和对方继续啰嗦。见多了死于话多的反派,他可不想和那些蠢货一个德行。所以,毫不犹豫地直接举枪对准对方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等他离开维克多街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但他并没有回斯特拉斯堡的家,而是骑着自行车七弯八绕地朝着爷爷家走去。他必须将父母死亡的消息告诉老爷子,尽管这样非常残忍,但作为父母,他们有权利知道自己子女的下落。
更何况,等到游击队将这件事情捅出来后,爷爷奶奶也必然会收到消息。到时候有自己在两个老人身边,还能及时提供一些安慰,总好过两个老人独自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而就在他处理拉济科·豪尔这个手尾时,皮耶尔已经按照加里布埃尔的意思将伐木场的情况向游击队的上级做了详细地汇报。
游击队的高层对此自然是非常重视的,毕竟这对他们发动法国民众,让大家认清德国人的真面目是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虽然,印刷小报可能会让德国人关注到隐藏在报社里的游击队成员,但这位成员却非常积极的同意冒险,并主动请缨到现场报道这起事件。
就这样当晚,一众游击队成员,及和游击队关系密切的记者,连夜在皮耶尔的带领下,找到了这处深山里的伐木场。
接下来,自然是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又安排人对现场的尸骨进行收敛,当这一切都忙完时,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让皮耶尔感到意外的是,他的新上司将他拉到了一边,满脸笑意地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