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心神一震。
尤其是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亦让司马徽师徒二人深受震撼。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仅此一句,足见青州郑显谋的德行器量。”
“玄德公有如此贤士辅佐,难怪四方贤士争相前往青州。”
半个时辰后。
张飞暂别司马徽和向朗。
一返回住处,张飞立即提笔作书,然后交给亲信张达,嘱咐道:“立即去洛阳,务必将此信亲手送到军师手中!”
“记住,这封信比你的命还重要!”
张达心头一凛,连忙将书信贴身藏好:“将军放心,即便末将死了,这信也一定会在死前送到军师手中。”
由于郑平的时常规劝,张飞对待范疆张达这类的亲信将领,暴脾气有了收敛。
不仅如此,郑平还给张飞的夫人胡夫人出了主意。
每次这些人犯错被张飞训斥惩戒后,胡夫人就会带着小张苞去犯错被惩罚的将领家中慰问。
诸如“平时不流血,战时就会丧命”“鞭打诸将之身,痛在张将军之心。”“张将军好面子,故而暗令妾身来看望诸位将军”“诸位将军可不要在张将军面前提及此事”等等话术,都是郑平提前给胡夫人编好的。
胡夫人是胡昭堂妹,自幼就受胡昭影响,亦是个八面玲珑的,对于郑平编的话术运用自如。
刚柔并济下,哪怕范疆张达等将平日里被张飞无故给鞭笞了,一個个都对张飞心生感激。
以至于张飞有时候见到主动领鞭子的部将时,都不好意思继续打了。
时间一久,张飞这鞭笞部下的暴脾气,也越来越收敛。
游说了司马徽后,张飞又将精力放在了名医会上。
有华佗邀请,南阳神医张机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参加名医会。
这荆州的医者一听张机和华佗都参加了名医会,一个个蜂拥而至,生怕错过了交流的机会。
长沙。
年不到五十、却两鬓斑白的黄忠,神情焦急的看着床榻上昏迷的青年和正在把脉的老医。
良久。
老医无奈的摇了摇头:“黄将军,老朽医术不精,惭愧啊。”
黄忠顿时有些天旋地转:“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老医轻叹:“令郎本就有伤,又强行练武导致感染了风寒,老夫的确没有医治之法。”
黄忠一个踉跄,懊悔跺脚:“都怪我,若非我对叙儿要求太高,叙儿又何至于带伤练武。”
老医有些不忍,道:“黄将军,可曾听过襄阳名医会?”
黄忠猛然反应过来:“先生之意,让我去襄阳名医会求医?”
但很快,黄忠又有些落寞:“类似襄阳的名医会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名医会。”
“但名医会的医者都是为了能在名医会上引起达官贵人亲睐才去的襄阳,即便要诊病,诊的也是襄阳的达官贵人、以寄希望得到达官贵族的赏识。又岂会浪费时间来救我一个武夫的儿子。”
这年代,医者的地位是很低的。
因此类似名医会这样的医者交流会,大抵都是给达官贵族看的。
只有得到达官贵族的赏识,有水平的医者地位才会提高,运气好的还能得到官身。
虽然只是小官,但好歹也是个医官了。
这跟武夫依靠武艺取得达官贵族的青睐,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老医却是道:“黄将军有所不知,这主持襄阳名医会的,是青州牧玄德公的义弟张飞。”
“玄德公素有仁义,昔日更是以一己之力救了青州五十万饥民。”
“老朽以为,这张将军是玄德公的义弟,定然不会是个见死不救的。”
“即便那张飞也是个势利的,以黄将军的武勇,也能换来一个诊病机会。”
黄忠眼神一凛,随即向老医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不知先生是否有意去襄阳,我可稍先生一程。”
老医却是摇头道:“老朽对这些虚名不感兴趣,就不劳烦黄将军了。”
看着床榻上昏迷却有痛苦之色的黄叙,黄忠心一狠:“哪怕卖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求那张飞让名医会的名医,救叙儿一命。”
......
新野。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背着采好的药材,紧跟在一个老医身边。
老医边走边嘱咐:“阿延,这次名医会,去的大部分都是荆州有名有姓的名医,不似老夫这种乡野郎中。”
“若你表现好,或许能得到某个名医的青睐,学得更多的医术。”
“你能识药材,也能翻山越岭,很多名医都喜欢你这样的弟子。”
青年却是有不同的想法:“二爷,我听说这次主持名医会的人跟以往不同,据说是青州牧玄德公的义弟。”
“不知道他招不招兵。”
老医训斥道:“阿延,这年头,当兵的有几个能活长的?听二爷的话,别多想,若能拜个名医当师父,以你的天赋以后必然能当个医官。”
青年不服道:“医官也只是个小官,哪有当将军威风?”
老医停下脚步,敛容正色道:“阿延,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