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
影影。
他喊她影影时,并不是每个人男人该有的阳刚浑厚,而是一道耐人寻味的腔音,尾调轻佻,低低缓缓。
黎影沉默好久,而身旁人仍在淡定掐灭那半截烟蒂,都灭了,还掐,仍旧浪荡到死的派头。
越过中控台,往徐敬西的颈脖轻轻咬一口,留下自己的牙印,满意了。
遇到徐敬西这样的人,规矩平淡的人生逐渐偏离轨道。多少会跟着他堕落。你说,怎舍得错过和他的每分每秒,怎舍得错过和他困在繁华四九城里做场不被惊醒的白日梦。
“开车吧徐先生。”
“我明天10点前必须到校,这迟到一个小时的补偿,您赔得起不是吗。”
黎影手指寻找徐敬西颈间的牙印和吻痕,故意留的,她开始有了占有欲,要他的莺莺燕燕一见咬痕便吃醋,要他的莺莺燕燕逼问谁留的。
胆量哪来,凭他徐敬西今夜亲自开车到机场,破他底线不就像一张布,只要她剪开一个小口子,再往下撕就更容易。
徐敬西始终仰在靠椅,手摸过颈口的牙印,扯了下唇,要笑不笑的:“以后再如此没分寸,把你吊到城门楼。”
“您不会。”黎影天真认为,“我真做,您也不会。”
可她终究算错,面前这位是徐敬西。
“车里挺好的。”
他没着急启动车带她离开,丢下意味不明五个字,熄掉所有车灯,手指撩开她鬓边的碎发,捧她后脑勺过来,舌腔里的香烟余味及喘息渡给她。
车厢沉寂,车窗严丝合缝关紧,黯淡光影,他将她托抱在大腿,推了下她的裙摆。
带动她的手往下。
徐敬西这人吧,总是坏的让人想咬他一口泄愤。
不过碰到那么一下,她已经软在他怀里:“抱歉,先生回去记得换裤子。”
他手掸了掸裤子,挺恶劣行径地问:“你的?”
还能有谁的,黎影红着脸不敢反驳,倒是有点记仇包房里的事:“你不给我看包房劈腿男的脸,那给我看看你的?”
徐敬西坏笑了声:“影影没见过?”
“确实只见过先生的。”
第一次觉得,这条路的电子摄像头少是好事。
趁夜色,她解开他腰裤的扣子,抽起衬衣往上卷。
腹肌不错,凹凸紧实,比上次在胡同巷口里隔衣服的触感要好,黎影还真不知何为见好就收。
指腹轻轻刮过。
没见过太多,但知道徐敬西绝对是男人堆里顶级的存在。
那里。
毛发多。
下一秒,徐敬西忽而攥紧她手腕:“够了黎影,再往下碰你手别要了。”
黎影乖乖将纽扣系回去:“先生不乐意了?在包房又斥我别乱看。”
她当时只是想看那男的长什么样,没别的。
徐敬西声音颇冷,如第一次见面那样疏离:“我更想弄你。”
黎影心跟着身子抖了下。
说完,把抽湿巾她手里擦拭手指,空出手,再次反锁车门。
皮鞋踩上油门。
车开到最近的望京酒店,他没住过这家酒店,哪怕要了最好最奢华的一间房,徐敬西跟认床似的。
挑剔,他太挑剔。
一路吹冷风,燥动也清醒了,看着酒店设施他也没了兴致,小姑娘在他怀里聊着天说什么明天学校要体测,声音如羽毛抚平他,压抑他很多不该有的欲念。
黎影犯困,一到便栽进床里睡觉,只剩三个小时的睡眠,她懒得再有多余想法去感慨今夜,她还是分不清徐敬西对她有几分好感,目前只想睡觉。
后半夜,徐敬西靠在床头点烟抽,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色,手臂始终抱她在怀,他没睡。
早早七点,给她叫了早餐送来房间,他便洗澡穿衣离开。
关门的时候。
想起,前些日子小李送她回校,小李说,花家地那位下车会摔车门。
他当时随口一问:你干嘛人家了
小李:堵车,让她迟到了
早上八点十分,黎影从酒店出来。
这里离校算最近的酒店。
…
中午。
孟修远从中财过来,非拉去看马拉松比赛,他说他在那做义工发水。
黎影和李婷一致觉得,闲得发慌。
志愿活动办的发水亭,三人排排坐。
“看见没,白色运动背心那位参赛者。”孟修远推推黎影的肩膀,手指着某方向,“你看看,好不好看。”
视线问题,没看清对方的脸,身材倒是挺有肌肉感。
“没看见。”她视线不太上心一掠,收回,戴上义工证,认真发水。
她站哪,孟修远站哪,挺不死心的,“阿印比你大半岁,白不白。”
“几岁啊孟修远。”黎影前一句话还算好听,后一句显有几分耐人寻味的笑,“这么早出来发展副业。”
孟修远跟着她给选手发水,笑呵呵地问:“什么副业。”
“做媒婆。”黎影毫不留情,手指在自己脸颊两边画了圈圈。
画得挺像电视里的媒婆涂腮红样,孟修远气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