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妍的担心,桑知语听在耳里,神色不禁微变。
她和沈辞之间,似乎她最后能做的是保住自己的清白,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她像蜉蝣,无法撼动沈辞这种参天大树。
“再说吧。”桑知语泄气般地道。
“啊?再说?”赵心妍一听就听出好朋友的不自信,“你们不会已经……?”
“想什么呢?睡在一张床上,不代表发生什么。”桑知语手动把赵心妍因惊张大的嘴巴给合上,“我们没发生你想象中的事情。”
“但我听出你认命了的语气,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将来某一天你和沈辞发生了点什么,你不会有大的反应,可能还会合理化。”赵心妍分析道。
事实如赵心妍的分析的那样,桑知语当前确实有一点点认命。
这认命不是说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在法律上又当了沈辞的妻子,是基于沈辞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
他能忍一天不碰自己,也能忍一个月不碰自己,一年、两年……
时间在往前走,他不可能无限期地忍着吧?
虽然他说他不强迫他,但弄不好他哪天就发神经了呢。
况且,她也是生理正常的人。
说不定哪天脑子不清醒,有把控不住的时候……
桑知语无奈地捂了捂脸:“随便吧,先过好眼前,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眼前,她可以确保自己和沈辞不发生点什么。
没必要提前烦恼以后的事!
好朋友这般反应,赵心妍又想到先前自己的预感。
好朋友和沈辞复婚的预感是成真了,可两人还没过上平常的婚姻生活。
她觉得,这两人有朝一日会过上平常的婚姻生活。
除夕是重中之重的节日,儿子一个人回来看自己,陪自己吃团圆饭,沈母在吃饭时,目光频繁地扫掠儿子,眼中是明显的打量。
“妈,我是马戏团里的猴子吗?你今晚起码打量了我不下数十次。”沈辞疑惑母亲为什么总在观察自己,每隔一会就观察一次。
“谁让你是我的儿子。”沈母放下碗筷,“我这是关心你。”
“关心我什么?”
“关心你有没有被知语甩了。”
“……”沈辞唇角微抿,“妈,你放心,我老婆甩不了我。”
“哟,谁给你的自信和底气?”沈母不看好儿子短时间内和桑知语复婚,他们都离婚一年多了,儿子也未能搞定桑知语,她估计儿子还要花很长的时间。
“结婚证给我的自信和底气。”结婚证已被桑知语发现,不需要对母亲隐瞒什么,沈辞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结、婚、证?”沈母满脸震惊,“知语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复婚了?这事,我怎么今天才知道?”
“她没答应,是我单方面意愿拿的结婚证。”
“等等。”
沈母捋了一会,才听明白儿子说的单方面意愿是什么意思。
见母亲紧皱眉头地盯着自己,沈辞预判到母亲会说他这事做得不好,抢先一步说:“妈,我是被迫无奈,也算是为自己留一道保险。”
“你这留的不是保险,是会把知语退得离你越来越远的。”沈母万万没想到,儿子做得出如此离谱又不顾桑知语意愿的事情,“知语不吃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确切来讲,知语软硬都不爱吃。”沈辞有时候认为桑知语能吃软的,但更多的时候她是软硬不吃,“趁她没喜欢上其他男人,拿了结婚证,是对我日后的保障。”
“如果她喜欢上其他男人,你有结婚证在手,你也掌控不了她的心,只能强留她的人。”沈母不赞同儿子流氓式的做法,“知语看了结婚证,是什么反应?”
“跟我生气,还没气完。”沈辞忽略母亲的前一句话。
对于桑知语,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都要。
谁也别想从他身边抢走她,哪怕是她主动跑开都不行!
“……难为你还吃得下饭。”沈母不想唾弃儿子,但忍不住唾弃道,“假如我是知语,我马上让你收拾行李滚。”
“她做不到让我滚,我们住的房子我买下了。”
沈辞曾经厌恶桑知语想方设法地成为自己的妻子,是看中自己的财富和权势,如今他十分庆幸自己坐拥的财富和权势,能够使出非常规手段让桑知语留在自己的身边。
“……”沈母沉默了一会,“你悠着点,别把知语逼得太过,哪怕她现在忍得了你,小心有一天她全部爆发出来,你受不住。”
同为女性,代入桑知语的角度,沈母受不了儿子这般强人所求的做法,可儿子终究是她唯一的孩子,自己不能弃儿子不顾,让儿子得不到自己爱的人,下半辈子打光棍。
“除了瞒着她,把结婚证领了,我也不算怎么逼她。”沈辞细数自己做过的事情中,逼迫桑知语的事情没多少件,基本上是靠智取。
“不要闹到鸡飞蛋打就好了。”沈母提醒道。
“嗯,我会的。”沈辞有在掌控那个度。
当前来讲,领了结婚证,好像并未碰触到桑知语的最低底线,他还能往前推一推,让桑知语身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