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孩明显是外出的打扮,沈辞不由问:“老婆,你出去吗?”
桑知语没搭理前夫,径直地朝外面走去。
女孩一声不吭地走了,沈辞没跟上,站在原地看了她的背影一会。
注意到她没拿包包,只拿着一台手机,他改变判断。
她应该不是外出,是有什么事下楼,等会回来的。
果然,几分钟后,不出他的所料,女孩回来了。
女孩手上拎着的东西,他一眼便知是食物。
这次,桑知语依然无视前夫,脸上挂着些许不悦,直接进入房间。
她此举,弄得沈辞有点莫名。
他刚回来这没多久,哪里都没惹到她吧?
房门紧闭,锁是反锁的,用不着担心前夫进来,桑知语食欲并未得到大开,而是味同嚼蜡地吃着外卖。
万一,将来需要沈辞帮忙解决赵心妍的麻烦。
虽说沈辞愿意帮忙,但某种角度上来看,自己好像欠了沈辞的人情。
越不想和沈辞有什么牵扯,上天越是不善待她吗?
外卖没吃多少,桑知语实在塞不进去了,干脆回到床上躺着。
她想好了,必须时刻紧盯季清风处理的进度,以免给别人对赵心妍下手的可乘之机。
听了好朋友的话,赵心妍不想跟易家欢说些什么,当起了傻子,一问三不知的那种,然而,易家欢对她的装傻不满意。
易家欢没出面,可又找了人来,把她和季清风来往过的资料,拿给她。
不止如此,对方还几次若有所思地扫视她的腹部。
赵心妍谈不上如临大敌,但对方给她带来严重不适。
对方开门见山地道:“赵小姐未婚,也没固定的男朋友,紧个人能力和条件都有限,生下私生子,恐怕对你和你的孩子都不好,赵小姐何不妨考虑打掉孩子?”
“……”赵心妍极想没素质地破口大骂。
她看着很好欺负吗?
季清风的母亲敢逼着她打胎,现在季清风的联姻对象也来逼着她打胎?
她生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招谁惹谁了?
赵心妍皮笑肉不笑:“我发现易小姐挺有意思的,管不了季清风,就跑来管我?她是天皇老子吗,对别人的肚子指手画脚?”
“赵小姐,你误会了,易小姐没对你的肚子指手画脚,这是我的言论,和易小姐无关。”对方摆出的姿态较低,道歉似十分诚恳。
赵心妍无话可说了。
对方若再纠缠,她打算报警。
道完歉,对方一改刚才伏低做小的模样,笃定道:“赵小姐,这些资料能证明你孩子的父亲是季先生,对吧。”
赵心妍不言语。
对方接着道:“赵小姐,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赵心妍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破口大骂。
对方仿佛毫无眼力劲,拿出另一份资料:“赵小姐,你别担心,易小姐不是要伤害你,她只是想弄清楚季先生的过往,怕自己吃了哑巴亏。”
赵心妍充耳不闻。
从她怀孕以来,吃哑巴亏的人只有她。
至于其他人,算吃个毛线的哑巴亏。
“赵小姐,我们今天到这。”对方无所谓赵心妍看不看资料,急着回去当面跟易家欢汇报情况。
看着桌上摆放的两份资料,赵心妍不爽地拿起,回隔壁的律所。
一进到律所里,她第一时间奔向碎纸机,将资料粉碎得干干净净。
确定资料在世界上没有痕迹了,赵心妍致电给好朋友,吐槽自己刚才的经历。
安慰一番赵心妍后,桑知语太阳穴再次隐隐作痛。
季清风在搞什么?
就这么一件事,还没处理好?
他个大废物!
电话一挂断,桑知语果断打电话去骂季清风。
桑知语骂的话不脏,但句句扎心,季清风听得深感压力,额头差点冒出冷汗。
坐他旁边的蒋霆,在季清风一开始接电话时,就看见是桑知语打打电话过来。
蒋霆很是好奇,季清风和桑知语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季清风还弄得桑知语貌似对他有意见,说的话大概不好听,否则,季清风何必表现胆小得不敢还嘴一样。
因此,季清风一放下手机,蒋霆立刻问:“知语找你是什么事?”
不是光鲜的事,季清风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地说:“就……就是……”
当了多年的好兄弟,蒋霆岂捕捉不到季清风的心虚:“你干缺德事,得罪知语,被知语骂了?”
蒋霆是随口一说,恰巧正中红心,季清风抹了抹头终于冒出来的冷汗:“没。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你没干缺德事,你心虚什么?”蒋霆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季清风的额头,“你冒冷汗了,知道吗?”
“好吧,老实跟你说。”想到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季清风不禁叹气。
随后,他一五一十地告诉蒋霆。
听完,蒋霆久久说不出话,眼神较为复杂地盯着季清风。
季清风被看得有点毛毛的,道:“我是准备负责人到底的,可我父母那边阻拦了我,心妍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