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越追越近,还边喊着:“桑小姐,您别走。”
一听,桑知语跑得更快了,堪比参加奥运比赛,冲刺冠军中。
他大爷的,这可是监控覆盖的区域!
这男的想对她不利,一点不怕留下证据?
而且,这男的为什么能顺利进入小区里,负责安保的物业哪去了?
腿不及年轻男人的长,对方以绝对优势地拦住她的去路。
处于危险的处境,桑知语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先报警再说。
这时,年轻男人气喘吁吁地说:“桑小姐,您楼上的邻居,不慎掉落了东西在您家的阳台上,急着拿回去,我白天联系过您,但您电话没人接。”
11已经按了,就剩下0,听到年轻男人的话语,桑知语怔了怔。
难道他是物业?
她仔细打量年轻男人:“你是物业吗?”
“是的。”年轻男人点点头。
a栋13层的住户催着物业处联系桑知语,想最快速度捡回东西,他调出桑知语的登记资料,白天连着给桑知语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本打算晚上再打,结果巡逻时,正好碰到桑知语回来,就问一问她现在是否能让人进她家,谁知桑知语否认自己的身份,还拼命地跑啊跑,追得他腿要断了。
“你先证明你是物业给我看?”桑知语感觉自己犹如惊弓之鸟,必须加强防范。
“您稍……”
“怎么了?”
年轻男人话没说完,又有一道男声响起。
很熟悉的声音,桑知语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入目,一张清冷俊美的立体脸庞。
沈辞!
晦气东西!
她立即移开视线,接着‘忘记’自己在和物业沟通,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桑小姐!”年轻男人冲着桑知语的背影叫道。
“你是谁?追在她身后,想做什么?”
阴冷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年轻男人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的意思,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急忙解释:“我是吉祥意园的物业,找桑小姐是受她楼上邻居之托。”
“物业?”沈辞目光狐疑地扫视年轻男人。
看出对方的不信任,年轻男人拿出自己的工作牌,证明后,迅速恢复机警,职业化地问:“先生,您是哪位?那一栋楼的住户?”
对方是个生面孔,收取了高昂的物业费,物业公司有不能让陌生人随便进来的职责,否则,引起了住户们的投诉和不满,自己任职的物业公司是要被住户们换掉的。
并非吉祥意园的住户,沈辞抿唇不语。
他之所以来这,纯属是路过。
也许又被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他停下了车,碰巧遇到桑知语下班回家。
见她火速地奔跑,急切想甩开追在她身后的年轻男人,他便下车看看。
仅仅是短暂几眼注视她,竟让他从长期的失眠获取一丝纾解。
与此同时,从c栋出来的廖碧丽,哼着小调、开开心心地准备出门。
目光随便朝前方瞟去,发现离小区大门很近的方向,屹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辞在这,打不打招呼?
忽地,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前些天应雨竹打桑知语的画面。
决定悄悄地溜走,不让沈辞见到自己,廖碧丽蹑手蹑脚的,掉头走得鬼鬼祟祟,然而,已经晚了。
“廖、碧、丽!”
沈辞一字一顿地叫自己的名字,廖碧丽胆战心惊地回头,挤出讨好的笑容:“沈……沈总。”
讨好没用,沈辞冷眸注视她,隐隐伴随些许怒意。
廖碧丽顿时僵硬在原地,走不是,继续说话也不是。
沈辞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垂眸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薄唇抿成直线,而后缓缓问:“你怎么在这?应雨竹叫你来的?”
赵心妍发给他的视频,显示廖碧丽也在场。
她没和应雨竹一样动手,但廖碧丽身体是倾向应雨竹的,肢体语言在无声表达她是帮应雨竹。
他光记得让应雨竹得到应有的惩罚,忘记廖碧丽了。
七七八八猜到沈辞问这话的底下隐藏什么,廖碧丽略微惊恐地睁大些眼睛,紧急摆手道:“沈总,我住这的。”
“你和桑知语住同一小区?”沈辞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a栋,脸色逐渐沉下去,“应雨竹打了桑知语的那天,你是应雨竹的帮手。”
“不不不!”廖碧丽微微结巴道,“我……我没打桑知语,是雨竹自己一个人打的,我是拉架的那个。”
桑知语以应雨竹打她的视频为把柄,发了给沈辞看,弄得应雨竹的形象被破坏,沈辞打电话给应雨竹,可是说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到此为止的狠话。
在这前,她问应雨竹,大概哪个时候喝得上他们的喜酒,应雨竹没正面回答。
两件事结合,她也猜想到一点东西。
沈辞铁定不像传闻那样丝毫不在乎桑知语这位前妻,相反,依照当下看来,沈辞蛮在意桑知语的,不然,沈辞为何满脸不悦地说她是帮手。
“证据?”沈辞微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