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维持到深夜下班回家,躺在床上酝酿睡意时,也未能消退,沈辞受不了地起床,到书房里待着。
有过多次失眠的经验,他这次也用工作来应对。
一应对便是不知不觉到了半夜,全世界都寂静无声。
停下工作,望着窗外的漆黑,他或许是受心烦意乱的影响,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些空洞,还有些孤寂。
他希望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最好那个人是……
是谁?
桑知语?
脑海中忽地冒出她的名字,沈辞下意识地抿紧薄唇。
思绪戛然而止,他瞬间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回房间里。
想让前妻陪自己?
他一定是缺乏睡眠,神经搭错线了。
九江会所。
踏入包厢,看见蒋霆在,季清风感到些许意外。
“你小子有空玩?”边说,他边坐到蒋霆的旁边,“你不说你忙新项目?忙到没空?”
蒋霆不语,下巴对准某个方向地微抬。
季清风一秒领悟到蒋霆的意思,往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应雨竹面带愁容,盯着手机看不停,他想起自己是被应雨竹邀约的,下一秒认为蒋霆也接受应雨竹邀约是再正常不过了。
蒋霆和应雨竹是关系颇好的发小,应雨竹组局,蒋霆多多少少要给点她面子。
“应总。”季清风笑着跟应雨竹打招呼,“我来了,你没看见吗?”
“季总。”应雨竹敷衍地应道。
当前,她全部关注点在沈辞的身上。
突然联系不上沈辞,盛元集团对自己公司的帮助停止了,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压根不知道哪里惹毛沈辞,想了半天,组了这个局,想把沈辞约出来见一面。
扫视了其他人,季清风发觉在场的人,除了他,全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他手肘轻碰蒋霆的胳膊,小声说:“你们发小聚会,叫上我,不奇怪吗?”
“是奇怪。”蒋霆拿了一杯酒给季清风,“我叫应雨竹约你的。”
应雨竹急急忙忙找他,说沈辞对她冷暴力。
沈辞对应雨竹冷暴力,管他什么事?
他不会同情应雨竹。
应雨竹喊他帮忙,约沈辞出来跟她见面,让他当他们两个的沟通桥梁,他大写的问号,应雨竹当他吃饱撑着,没事找事做?
他拒绝帮忙,于是应雨竹组了发小局,用别人的名义约沈辞。
要不是今天正好有点时间,也为了看点戏,他不来。
“……”季清风嘴角抽了抽,“你小子。”
季清风懂自己今晚的定位,是让蒋霆不无聊的。
蒋霆挑眉轻笑:“喝喝酒,看看戏,有趣。”
“看戏?”季清风疑惑。
旁边也有人听到蒋霆刚才的那句话,附和季清风地好奇问:“看什么戏?”
“爱恨交织的情感大戏。”蒋霆余光无意地掠过应雨竹。
本来沉浸在沈辞是否回复消息的应雨竹,捕捉到蒋霆朝自己瞟来的视线,立即抬头正视他,怒容明显地问:“蒋霆,我们是不是发小?你竟然落井下石!”
“我没落井下石,你冤枉我。”蒋霆拿起香槟,倒了一杯,塞到应雨竹的手中,“听我一句劝,男人不是越缠着越有好结果的。”
“……”应雨竹当然知道蒋霆说的道理。
她和沈辞做了多年的未婚夫妻,一直清楚沈辞对伴侣的要求之一是懂事。
她向来遵守沈辞的要求,有多懂事就多懂事。
眼前,这不是她公司少不得盛元集团的输血吗!
懂事先放一放!
预估今晚见不到沈辞,应雨竹暂时转移目标,道:“我公司离上正轨差一点距离,你帮帮我?新建集团的渠……”
“帮不了。”
没说完,蒋霆就简单利落地拒绝,应雨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埋怨道:“你现在怎么什么都帮不了?”
帮不了促成她和沈辞,也帮不了她公司。
她刚回国时,蒋霆信可是誓坦坦地说过,在他力所能及的的范围,能帮她的全部帮,定不推脱。
“因为……”
包厢的门忽地打开,众人注意力短暂地被吸引,看来人是谁。
当见到那张俊美冷漠的脸庞,上次聚会的场面历历在目,除蒋霆和季清风以外,其他人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默默地记牢别提桑知语和沈辞离婚的事宜。
虽然这两人离婚早已在圈子里众所皆知了,但提了会触沈辞的霉头,自己容易倒霉,不要把自己弄得和蒋霆上次一样被沈辞用酒瓶砸。
同时,个别人想到一个问题,目光锁定在应雨竹。
应雨竹眼中只装了沈辞,没留意到旁人的目光,满脸笑容地款款走向沈辞,软声道:“沈辞哥哥,你让我们好等。”
“再叫我哥哥,我把你舌头拔了。”
十足嫌弃的冷血话语响起,众人目瞪口呆。
沈辞说,应雨竹再叫他哥哥,他把她舌头拔了。
举世震惊的突发状况,这居然是沈辞口中说除的话!
众人不敢置信,目光不断在沈辞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