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的!”
这些晋商可都是养尊处优的,平日连凉水都不沾,怎么能受得了长城之外的冰天雪地?
一时之间吓得他们跪倒在地,口中连连称错。
晋王是真的对这些晋商非常的愤怒,
还真的就如同他说的那样,
要不是陈寒说这些人有点作用,他早就将这些人给砍了。
既然这帮人如此的唯唯诺诺,手里边又掌握了他们的一些罪证之后,晋王这才冷哼一声:“条约还是像之前那样,
不过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本王知道你们心里边,对本王也有着滔天的怒气,
可是本王不怕,本王现在就在这里告诉你们一件事,
本王这次掌握大明商会西洋分会,要你们加入,无非是告知整个西北地带,
你们这些有实力一点的商号都已经加入了大明分会,
他们如果观望的话,也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以为你们自己有多重要,
你们是有点钱,你们是在地方上有点势力,你们的田亩的确是阡陌纵横,
但如果你们不愿意配合朝廷,本王一句话下去,相信你们立刻就会成为丧家之犬。
言尽于此,把条约签完,
把你们每家商号分布在西北地区的分号情况全部给本王列出来,
如果有半点隐藏,你们可就是不给本王面子,
到时候本王也不会给你们面子。
好了,滚出去吧!”
晋王这时候还真的就是没有半点给这些晋商面子,
可是这一回晋商门个个都没有表现出怒气,而是赶紧夹着尾巴就逃。
等晋商门离开之后,其他藩王这才回过头来对晋王说道,“三哥,您刚才可真是霸道。
我还是想问一句,如果没有陈先生说的那番话,你还真的要将这些人都给收拾了?”
晋王冷着一张脸:“我虽然不像戏里面的包龙图那样,想着为民做主,
但咱家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还是有点清楚的。
听完了先生的那堂课,我才知道,咱们家虽然坐拥了天下,但头头脑脑的还是有许多不确定之事,
我等若都不能为大明的江山尽心尽力,还指望得了下面这些个官僚吗?
就像眼前的这些做买卖的人,他们还不照样的明里一套暗里一套,那些当官的更是如此。”
其他王爷听完了这番话之后也都是点头:“三哥,说的没错。
在这些年的历练当中,我也是看透了这些当官的,口口声声说为民做主,为民做主,
其实他们骨子里面就只是为他们而已,
顺带手,为老百姓们讨个公道,也只是为他们自己的名声。
还是先生比较明白事理,知道自家人还是得要向着自家人。
先生既然已经给咱们指明了一条道路,还为咱们争取到了可以建功立业,不至于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机会,
咱们爷们也得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大明商会西洋分会由先生指了这么好的一条路子,现在咱们就大刀阔斧去干。
三哥您放心,您在山西和陕西整治了这些商人之后,我等回到了兰州和宁夏,也不会堕了您的威风。”
晋王这才微微一笑:“这就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啊,先生既然相信咱们这些个亲王,咱们就不能让先生失望。
咱们也得为自己争点脸面,别让那些做官的小瞧了咱们。”
这话说得让藩王们个个提了心气。
……
十月下旬的天,关外已大雪纷飞,一片银装素裹。
身为南方人的陈寒,还真没有见过北方的冰天雪地。
更不要说明朝这种严寒。
他身穿貂裘,裹得严严实实。
骑在骏马上,听着马蹄踩在雪地里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也是觉得别样的新鲜。
寒风凛冽当中燕王朱棣、辽王朱植、宁王朱权正陪同陈寒向着辽东山海关而去。
那里可是长城的重要关隘,也是防止女真人和蒙古人南下入侵的一处重要的隘口。
陈寒一路心情由半个月前到达辽东之时的新鲜,变得格外的沉重。
不是因为他现在来到了辽东被严寒之气逼压。
而是因为这片地方,承载了汉人以及女真人太多太多的恩怨情仇。
这片土地是如此的辽阔,人站在此处就犹如一粒沙,掉进了沙漠,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唯有到达了这东北大地,才能够感受到一望无际,不仅发生在大海,在平原亦如此。
虽然脚下面还不一定能够踩到黑土地。
但是那股浓郁的历史厚重,却扑面而来。
陈寒的心情始终是有一种压抑。
无他,就因为这片土地不仅遭受过女真人的肆虐,更是在几百年之后被倭奴人、罗刹国人轮番的蹂躏。
这里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既要忍受严寒的考验,又要承受侵略者的屠刀。
这里的老百姓们坚毅而且勤劳,可是他们的命运却那样的不公。
他们屡次遭受侵害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