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吧。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Lancer感到了韦伯那意味深长的视线,疑惑地问道。
但对于遵奉高贵魔道的时臣来说,继续让误入歧途的堕落的魔法师的丑态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算是这么一回事吧。”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一动起手来却成了这副德性吗?”
以远坂时臣看来,这场战斗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对决,不过是场滑稽的闹剧罢了。
风王结界已经解开,黄金之剑随着轰鸣的暴风现出真身。那光辉粲然的剑身仿佛被许以胜利誓约一般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他说的是真的么?Saber。”
是的,这才是骑士的理想。
为了打破现场的沉默,韦伯开口道。
就如同在漫长黑夜中见到了一道曙光一样,盘踞在心头的焦急和不安都在被这道光芒一扫而空。
按照时臣当初的预想,间桐家将放弃这次的圣杯战争保持观望。但事到如今,对方却又突然把雁夜这个早已被逐出家门的落伍者作为临时Master派上来,实在是让人不解。直到最后,时臣都没能参透雁夜参战的理由。
而最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
“Lancer,我宝剑的重量就是我荣誉的重量。与你的一战所负之伤,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誉,而不是枷锁。
“这并不重要。是你的Servant把Caster弄消失的吧?”
Rider在至近距离高声呐喊着发动了“王之军势”,把海魔那巨大的身躯吸入了与部下Servant一同展开的固有结界中。这一实情Archer和Berserker自然无从得知。但Archer显然不愿让引以为傲的宝具再沾上一丁点污垢,在即将碰撞的一瞬间解除了宝具的实体化。而Berserker显然也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不惜让魔装化的F15机体吱吱作响,硬是把眼看着要一头扎入河中的机头弯了回来,划出一道近乎于直角的轨道避免了坠落。
“——Lancer,千万不要这么做!”
谁会想到,竟会有Servant自毁作为必胜法宝的宝具呢?不仅是Saber,就连爱丽斯菲尔和韦伯都被Lancer的举动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以使人绝望为荣,以传播恐怖为乐。我成为骑士前曾经发过誓,决不会放任‘邪恶’横行的!”
“Intensive 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随着时臣的二节咏唱,防御阵的火蛇慢慢地向雁夜蜿蜒而去。雁夜甚至没有防御。对于这个现学现卖的魔术师来说,有没有对抗攻击咒文的知识都值得怀疑。
她不禁向站在一旁的韦伯问道。因为话头被打断而气上心头的韦伯把响个不停的手机从爱丽斯菲尔的手里一把夺了过来,按下接听键凑到耳边上。虽说韦伯也是一名魔术师,但并非名门出身的他对于这些常用机械的使用还是有些心得的。
“虽说这样做能够争取到一点时间,但我们如果不趁机想个办法的话,结果还是于事无补啊。我说艾因兹贝伦,你就没有什么好主意么?”
问题在于如何与身处结界内部的Rider联系,但他也说过会给自己留传令兵。看来Rider也意识到了结界内外联合采取行动的必要性。
爱丽斯菲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怀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轻巧的电子音。她本人也吓了一跳,赶忙把声源取了出来。
“那件宝具……能在一击之下解决Caster那头怪物吗?”
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直立的、摇摇欲坠的身影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雾中。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庞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那就是亚瑟王的……”
时臣只是默默地维持着防御阵,还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攻击的举动。尽管如此,对面的间桐雁夜却已处于濒死状态了。
Lancer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大叫一声——把作为自己宝具的双枪之一毫不犹豫地折断。
“那个,请问——这个要怎么用呢?”
机体紧贴着水面呼啸而过,左右卷起了两道水帘。就在黑色的F15与河岸上观战的Servant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身披银蓝双色铠甲的骑士王的英姿深深烙入了疯狂的黑骑士的眼中。
就算现在让Lancer产生什么负罪感,对局势也于事无补。作为共同信守骑士道的伙伴,Saber希望Lancer能无牵无挂地迎来自己的命运对决。
正在此时,那团蜿蜒爬行的巨大肉块突然消失了。
“没问题——我觉得……大概吧。”
Lancer把右手的红枪插在地上,用两手紧紧握住剩下的黄枪的中部。这时,当即领悟到这位自视甚高的枪之英灵接下来要做什么的Saber不禁惊讶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